的人。
心口隱隱作痛。
我靠著洗手間的門,執著地盯著花灑和花灑下的地板看。
忽然就痛得受不了。摳在牆皮上的手,已經青白,還止不住顫抖。
天啊,我不是已經戒掉了嗎?昨晚才吃了美沙酮。身體也被南楠調養的恢復大半。
無論怎樣,都不應該這樣啊。
好像置身地下冰窟。只有一方灰的光透過鐵欄落下。我就坐在審訊椅上,椅子也是冰砌的,從尾椎骨涼起,直涼到心裡。那些照片,傷口,鮮血,散亂的髮絲,悲傷的眉眼。像亂箭一樣向我射來。
我真的想躲。又逼著自己睜大眼,就那樣站定,對著萬箭穿心,一動不動。
悽風苦雨,落一夜,世間千愁。
痛到後來,我覺得自己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我不是昏過去。是直挺挺受著那樣剝離五感的痛。那樣持久,卻不夠對我的懲罰。
“我艹!你來幹什麼?!”
那一瞬間所有感官流瀉回來。又能看到光亮,又能呼吸。
譚小流猛地把我扳過身來。她已經穿戴整齊。想到自己被仇恨的人看了個精光,必定惱羞成怒吧。
她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另一隻貼著褲子,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