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向臨放下碗筷,他喝了口水問道:“你們想買點啥?”
“不買東西。”我搖了搖頭,掏出警員證道:“警察,想打聽打聽關於魚晴悠的事情,你們是她的父母吧,方便聊一會兒嗎?”
“晴悠?她犯啥事啦?”魚向臨眼中閃過緊張之色,他坐立不安的道,這對樸實的夫妻,似乎並不知情。
寧疏影倚在門口道:“懷疑與一件兒童失蹤案有關,她人在哪兒?”
“不清楚……她做什麼工作沒告訴過我們,一年能在年底回個一趟家。”魚向臨嘆了口氣,呂蘭給我們倒了杯茶,她苦澀的道:“你們想問那件失蹤案?”
咦?聽她的口氣,莫非魚向臨夫婦知道忍者神龜的事情?
我淡淡的道:“你先說,我們聽著。”
“晴悠在滿三週歲的時候,被人偷走了……”魚向臨似有難言之隱,他唉聲嘆氣的道:“從那以後,我們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直到十年後,有次我和阿蘭去街上看演出,辨認出在舞臺上跳熱舞的女人依稀有晴悠的特徵,況且與阿蘭還很像。演出沒結束,我們便報了警,透過DNA檢測,她真的是我丟失了10年的孩子!就這件失蹤案,晴悠被偷的那段時間,附近有不少家的小孩都丟了,報警也沒把案破了。今天你們來,難道這件案子有了眉目?”
我心頭一跳,魚晴悠竟然曾經遭過人販子的毒手!怪不得魚晴悠十三歲時才上戶口!她心有怨恨,會不會以同樣的方式報復社會?既然下水道中的充氣女郎,留有她的痕跡,但憑這點無法說明什麼,除非林慕夏能在臺燈按鈕上提取到她的指紋。想到此處,我給林慕夏發了條資訊,“掃到魚晴悠的指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天南大學是所重點大學,中文系又是王牌專業。”寧疏影掃了眼資料,他問道:“她能考進去,說明學習很好,為什麼沒能順利畢業?”
呂蘭一邊收拾桌子,她一邊道:“這丫頭打上了大學,就沒向家裡要過一分錢,令我們很欣慰。在大四那年,臨近畢業之際,她突然說要退學,我們沒同意,心知大四壓力大,勸她再忍幾個月,哪想那屆學生畢業時,晴悠打來電話說沒拿到證,但找到了一份收入可觀的工作。她便離校了,第一次回了兩次家,之後都是過年回。”
“她的電話多少?你們身為父母,沒有的話,不可能放心吧?”我問道。
魚向臨攤了攤手,道:“晴悠每次打電話回家都是網路電話,她說省錢。”
魚晴悠在畢業前夕想退學,好反常的舉動,包括她與家人的聯絡方式,一定有貓膩!工作……如果她販賣一個小孩純利潤就好幾萬,能不可觀?
魚向臨夫婦的表情很正常,不像在說假話。
抄好了魚向臨家的座機號,我想瞧瞧二人有沒有隱瞞實情忽悠我們,便試探性的道:“能去她的房間看看嗎?”
“好的,我這就領你們去。”魚向臨走出兩步,他突然扭過頭道:“阿蘭,你把碗筷放在洗碗池旁,別累著身體,等會警官走了我來洗。”
呂蘭幸福的點了點頭。
走到樓梯時,我好奇的道:“你夫人得了什麼病?我觀她面色,有點蠟黃色,顯然呈亞健康狀態。”
“癌症。”魚向臨掏出根菸,點燃後“吧嗒”、“吧嗒”的邊吸邊道:“晴悠大二那年,阿蘭確診為胃癌晚期,醫生說治療的話,能撐過三年,不治療的話,最多兩年。阿蘭想到怎麼也難免一死,於是我們放棄了治療,她只想我安靜的陪她渡過餘生,結果幾年過去了,她平時極少吃藥,癌細胞擴散的程度反而比一般人都慢,可能心態好的緣故,老天開了一次眼。”
“不必煩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說真是命途多舛啊,早年與孩子闊別十年之久,晚年妻子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