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回到書房,虛脫一般地躺在房中榻上,好一會兒後,方才緩過神兒來,又坐起身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取過幾上的涼茶一口飲盡,長舒了口氣,這才覺著心神稍定。
看了看房中那一攤奏章被震碎後散落一地的紙屑,呂文德不敢怠慢。又倒了杯涼茶喝了,起身走到書案前,對著那本新奏章凝神提筆了一會兒,開始下筆書寫。這回自是如實而寫,不敢再有絲毫隱瞞虛報與不實之處。
寫到後半夜,聽到街上更鼓敲了四更之後方才寫完。他之前被驚嚇得不輕,這時寫完,只覺心神俱疲,也沒什麼心思再去哪房夫人的房中,就和衣在書房歇了。
睡了也不知有多久,忽然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叫他,睡眼朦朧地睜開眼來,卻見是家中的管家。他還沒睡夠就被人叫醒,不由怒道:“你做什麼,沒看老爺我還在睡覺嗎?一大清早的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先支應著不成嗎?”
管家可不敢還嘴,仍是笑著道:“老爺,是昨日刺殺了蒙古韃子主帥的那位尹道長求見,他說是昨晚跟老爺您約好的要商談事情。”
“啊!”提到尹治平,呂文德這才想起昨晚之事來,不由得驚呼一聲,立時全沒了半點睡意。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抓著管家問道:“他來了多久了,在哪兒呢?”
管家道:“才來不久,正在廳上候著呢!”
“快快,請他到我書房來。”呂文德從床上起身下地,又轉口道:“不,還是我親自去請。你在這裡候著,不要讓人動我房中的東西。”
“是。”管家應了一聲。
呂文德已匆匆出了門往前面而去,一邊走一邊整理衣衫,卻是連臉也顧不得洗了。到得前面大廳,見到尹治平正在廳中安坐,面上神色安然,沒什麼動怒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施禮相見。
即已拿捏住了呂文德,又是大白天的,尹治平今日倒也沒有再穿房越戶地偷潛入呂府來見,直接光明正在地登門拜訪。這時起身與呂文德見過禮後,便隨著呂文德一起往他的書房而去。
到得書房,呂文德把管家支走,並讓管家代他傳令,不得讓任何人靠進書房,這才請了尹治平進去,又恭恭敬敬地請其入座後,到書案上拿起昨晚新寫好的奏章,呈給尹治平去看。
尹治平看罷之後,點了點頭,向呂文德道:“不錯,這才像個樣子,呂大人你便叫人發出去罷。不過,我希望發出去的就是這份,你不要在這上面做手腳。這奏章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還是唯你是問。”
呂文德道:“不敢,不敢,定然是原本發出,一字不漏地御呈到官家面前。”
尹治平合上奏章輕輕一拋,十分平穩地把奏章拋落到書案上,站起身道:“那便最好。”
說罷,便也不再多留,告辭而去。呂文德不敢有怠慢,一路將他直送出了大門外。府中下人見得自家老爺這般做派,都暗道老爺這回真是難道地禮賢下士。不過這尹道長能在十萬大軍中殺了蒙古韃子的主帥,那也當真是了不得的人物,指不得就是什麼仙人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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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神話傳說南下臨安
“話說那尹真人站在山頭之上,眼望下面攻城的十萬蒙古大軍。見那蒙古主帥忽必烈生得兇惡異常,乃是妖孽轉世。當時喝聲‘疾’,捏個劍訣望那忽必烈一指,背後一道龍吟之聲響起,他背上所負的銀龍劍脫鞘而出,化作一道銀光,向那忽必烈疾射而去。”
“那銀光疾若閃電,忽必烈哪裡能躲過。眼中才看到銀光,那銀光便已射到他面前。照他頸間一繞,一顆頭顱便被斬了下來。尹真人再又伸手一指,那銀龍劍便插住忽必烈的人頭飛了回來………”
楊過一邊眉飛色舞地說著,一邊還伸手比劃著動作,學得有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