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問過我,如果對方是其他的陌生男人,我也願意答應嗎?是的。”
她知道這兩句話,對於裴煜澤而言,絕不會動聽。
但裴煜澤的臉上看不到怒氣,他眼神複雜,半響之後,才緩緩搖動杯中紅酒,危險地沉默著。
“你把自己的婚姻當賭注?”他無聲地笑。
“我相信願意在別人倒地不起的時候伸出援手的家庭,絕不會無藥可救。”至少,裴家還有人情味,世態炎涼,不是所有人願意相助。是裴立業一句“不管怎麼樣都會幫這個忙”,讓她最終說服自己,踏入裴家,跟一個陌生男人訂婚。
“在你眼裡,我才是無藥可救的那個人吧。”裴煜澤品了一口紅酒,勾起唇角冷笑,漠然的黑眸之中沒有半分溫度。
“我只想,挽救我認為值得的東西。”明晚的眼神清冽,勝過美酒。“裴氏,同樣是你爸的心血,就算你不願子承父業,不要讓它毀在你手裡。千萬不要等見識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