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闆搓著手笑,他有內部訊息,軍營裡快揭不開鍋了,不趁這個時候大撈一筆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前幾次來的人還對自己吹鬍子瞪眼的,可不也沒轍兒?還是這小婦人識趣,買賣這次就能成了。
誰知競天突然翻了臉,冷臉喝道:“將這通敵叛國的賊廝拿下!”
“是!”
兩個水匪高聲應著,麻利上前一邊抓著一隻肥胳膊往後頭一擰,特麼死胖子,肥肉真多,都快掰不過來。
“哎喲啊疼疼疼疼疼,你,你們憑什麼抓我?”
競天笑:“因為你通敵啊。”
大顆冷汗從額頭滴下,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你胡說,我沒有。”
競天還在笑:“去,把證據拿來。”
外頭每日掛著的糧價牌子被拿進來,競天一手抓著,一手曲指一彈。
“瞧,上頭寫的清清楚楚,麵粉十文一斤,大米十五文,唔,果然是天災鬧的,比往常貴了那許多。不過,這離著六百文未免太大了些吧?還說你不是故意給大營裡報高價?”
“這,這,這上頭是普通百姓的價,軍營要那麼多,我這裡收來的也不多啊,軍營都買了去,我以後這生意就不能做了,多要幾個不為過吧?”
競天嘿嘿一笑:“誰說我們要買光?我就買一斤行不行?”
梁老闆呆了,不待這麼耍人的。
“再說了,方才我可沒說買多買少,分明是你知道我們是為大營買糧才要了這所謂的最低價,嘖嘖,還說不是衝著大營來的?”
梁老闆大臉通紅,被人擰著胳膊跪地上太難受了,太挑戰他的體力極限了。
“你買我賣,講究個你情我願,你不願意就算了,憑什麼說我那什麼什麼”罪名太大,他都不敢說出來。
競天把糧價牌子扔一邊:“事實明擺著啊。誰不知道國公爺帶領大軍對戰西炎人吶?大營的人不是第一次找你,你心知肚明大軍急著要糧食填飽肚皮打西炎人,可你身為被邊軍保護的一份子不盡自己一份力不說,還藉機哄抬糧價,這麼高的價,你是逼著大軍買不起餓死吧,然後沒了抵擋的西炎人長驅直入,這不是正是你的險惡居心嗎?你不是通敵就是幫敵,不是叛國就是賣國。”
“你胡說,我沒有!”
競天擺擺手:“可是我說你有啊。”
“你,你,你不能誣陷好人。不對呀,你以為你是誰?誰家臭婆娘?趕緊滾蛋,不然讓你好看。”
水匪齊齊拔了刀,競天笑眯眯攔下。
“對呀,不能誣陷好人,但也不能放過壞人。既然有通敵叛國的嫌疑,那就帶回去好好審一審,放心,絕不冤枉了你。帶走!”
水匪們提起梁老闆就往門外走。
常有福琢磨,這是威脅他賣糧的意思?
才到門口,早被看熱鬧的群眾圍得水洩不通,水匪們喊著讓開,忽然擠進來一隊衙役。
“誰,是誰,敢在咱縣城鬧事?”
競天一聽,這是來偏幫的啊?呵呵,本寨主從不嫌人多。
常有福一個閃身,站到競天前頭,沉聲道:“軍務。”
衙頭一愣,看清他的穿著,再看眼被押住的梁老闆,眼睛一閃:“但這裡可不是軍營。”
梁老闆大喊:“小舅子,快救我。”
衙頭:“…”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親戚我是在幫你嗎?
常有福才要張嘴說此事事關邊軍,就被一隻柔軟又堅定的手扒拉到一邊,晃了晃才穩住。
果然,世子夫人神力啊。
直面對上競天,衙頭愣了,怎麼又冒出個小娘子?
競天不耐煩將方才的說辭重複一遍。
衙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