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奶奶頹然的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道:“怎麼會這樣。”彭夫人也不管她,無奈的道,“你的名聲也好,是不是要守寡也好,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有心思去管,如今能保住一家人的命才是關鍵啊!”
嚴大奶奶滿眼恐懼,嚎啕大哭!
彭尚元在書房裡煩躁的來回走著,外頭就聽到小廝回道:“老爺,嚴閣老和趙大人來了。”
“請他們進來。”彭尚元煩躁的直皺眉,忍著脾氣在椅子上坐下來,嚴安和趙作義前後進了書房,彭尚元無精打采的朝兩人抱了抱拳算是行了禮,嚴安和趙作義也不介意,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來。
“玄正。”趙作義道,“你也不要太著急,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彭尚元端著喝著無力的道:“還有什麼轉機,秦昆下落不明,如今只等崔沖人到揚州,就紙包不住火了。”他焦慮的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你不是派人去揚州了嗎?”趙作義奇怪的道,“即便找不到秦昆,我們也有辦法毀屍滅跡,你這樣做什麼。”
彭尚元垂頭喪氣,望著嚴安,問道:“承謙如何?”
“暫時關押,薛致遠還沒有這個膽量動他。”嚴安篤定的道,“聖上在氣頭上,現在老夫也不敢多求,只能靜觀其變再謀定而後動!”
趙作義點點頭,道:“說起來,秦昆怎麼會失蹤,承謙不是派了人去了嗎,為何失手。”
這一點嚴安也不知道,反問道:“我幾日未出西苑,宋九歌近日有什麼動靜?”趙作義回道,“前些日子一直在家中,這兩日沒留意,或許還在家中,陷在溫柔鄉吧。”
“老大人!”洪先生匆匆而來,站在書房外,道,“夫人……夫人她舊病復發了,說要見您。”
嚴安騰的一下站起來,朝趙作義和彭尚元匆忙打了招呼,便隨著洪先生回了嚴府,等他到家時院子裡已經是哭聲一片,嚴安撥開下人進了房裡,就瞧見強撐了一年的嚴夫人已經毫無生氣了。
他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嚴府一陣忙活,嚴安睜開了眼睛,洪先生守在他身邊,嚴安問道:“夫人的後世都安排好了?”
“是!”洪先生頷首,問道,“夫人的遺體,是要送回山東還是……”嚴家的小公子年紀還小,能扶靈回去的也只有嚴志綱。
嚴安滿面苦澀嘆氣道:“他身陷囹圄如何扶靈。”說完,他忽然想起什麼來,扶著洪先生就坐了起來,道,“走,陪老夫去西苑!”
洪先生立刻就明白過來,嚴安這是要打苦情牌救嚴志綱。
幼清聽到嚴夫人去世的訊息,她立刻一驚,蹙眉望著江淮問道:“嚴閣老呢,是不是去宮裡了?”
江淮點點頭
無良毒妃。
“那你快起去找夏閣老,提醒他一聲,嚴閣老恐怕要打苦情牌,讓聖上應允嚴志綱扶靈回鄉,若是讓嚴志綱脫困,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幼清說著想了想,又補充道,“再和薛大人說一聲。”
江淮聞言一怔,立刻意識到幼清說的有道理,他點頭應是飛快而去。
等嚴安進萬壽宮時,還不等他說幾句話,夏堰和單超就結伴而來,夏堰稟道:“聖上,嚴夫人與今日離世,她一生為嚴閣老生兒育女照顧家眷,是個難能可貴的賢良女子,婦德言工堪稱標榜,這樣的女子若死後無長子摔喪扶靈實在太過委屈。所以,老臣求聖上讓嚴志綱以戴罪之身履行孝道,扶靈回鄉!”
夏堰這是把嚴安要說的話搶了。
聖上聽見便就蹙了眉頭,道:“戴罪盡孝,朕記得懷中家中還有次子吧!”
“有。可次子年紀尚幼,難擔當此事啊。”夏堰說著覷了眼嚴安,嚴安恨的不得了,抱拳和夏堰道,“多謝夏閣老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