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仔細聽了一會外面的動靜,悄悄從氈帳頂上透氣的小窗翻了出去。
我鋪開了被子躺下來,卻半點睡意也沒有,只睜著眼睛看著門口。
這氈帳是柳條和牛皮搭的,裡外三層,通風采光的窗戶開在頂上,只有一個門,澹臺凜剛剛出去應該沒有人發覺,別人一定以為他還在氈帳裡。
但是不論澹臺凜去做什麼,應該會有被發現的風險,所以他才會叮囑我要見機行事。
我們身份本來就敏感,如果狄國人發現有人在做什麼,自然第一個就會懷疑他,澹臺凜應該不會輕易被抓住,但那些人自然也會想來看看他到底在不在自己的氈帳裡。
這氈帳這麼小,只要有人進來,有沒有人在,根本一目瞭然。
在這種地方,要想見機行事,根本就只有想辦法讓別人不要進來吧?
我們現在本來就是寄人籬下,要想不讓人進來搜,大概,也許,只有那樣吧?
希望就算西狄和南浣有不少文化差異,但是西狄人也不會喜歡貿然打斷人家夫妻的好事。
這樣想著,我不由有些臉紅。但還是在聽到外面有人走動的時候,發出了輕輕的呻吟和喘息,就好像澹臺凜在我身邊一般,斷斷續續說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門外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一下。
我想象著澹臺凜的擁抱,呻吟著喚他的名字。
門外的人停留了片刻之後,漸漸又走遠了。
我吁了口氣,卻不敢過於鬆懈,依然隔一會就膩著聲音說一些床弟之間的情話。
投奔西狄8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喘息著說“阿凜,不要……”的時候,便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
我抬起頭來,見澹臺凜正從帳頂的小窗輕輕躍下,一時間喜出望外,想要出聲叫他,又怕露了馬腳,連忙自己伸手捂了唇。
澹臺凜脫了外衣鑽進被窩裡來,伸手拿開我的手,在我唇上親了一下,才輕笑道:“不要什麼?”
他剛從外面進來,手和唇都冰涼的,我偎過去親他,一面將他的手拉在自己懷裡焐著,一面嗔道:“人家這獨角戲唱得這麼辛苦,你還取笑我。”
“哦,我看你倒很樂在其中嘛。”澹臺凜低下頭來,順著我的頸子親下去。手也相當不安份地伸進了我的衣襟。
我被他冷得打了個哆嗦,扭動身子想躲開,他卻將整個身體壓上來,一面咬著我的耳朵道:“娘子丟下為夫一個人開心了半夜,難道現在不應該補償我一下?”
“我哪有……唔……討厭,你輕點……”抗議的話半路就被他的動作變成了真正的呻吟。
澹臺凜在我頸上吮出吻痕,輕笑道:“假戲一定要真做才能騙得了人呀。”
拜他所賜,第二天早上我讓僕婦幫忙準備熱水沐浴時,那名僕婦看著我身上的各色印記,露出了一種瞭然於心的曖昧笑容。
我本來也沒想過這麼簡單就能混過去,還預備著如何應對赫連泯的試探,結果他倒是什麼也沒多說,反而給我送了一些禮物來,牛羊補品,珠寶首飾,還有一件雪白的狐裘。
我看了看澹臺凜,他沒說什麼只示意隨我自己的意思。
於是我很開心地照單全收,還當即就把那件狐裘穿到了身上。
澹臺凜也沒有反對,只是看著我皺了一下眉,道:“好好的一件狐裘,怎麼倒了你身上就像假的一樣。”
“呸。”我啐了他一口,道:“你就是想說我沒有貴婦人氣質吧?”
澹臺凜摟過我,笑了笑,道:“我是說,你要穿著這個去擠羊奶嗎?”
我也笑起來,輕輕道:“我這樣是不是顯得很虛榮?”
他點了點頭,也輕輕道:“就讓他們這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