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次莫大的危機。
“這小子,是裝瘋賣傻了十六年……還是背後有高人指點……又或者,只是單純的運氣?”白閬目光森森盯著盧仚。
希望是運氣好。
如果是背後有高人指點,這就有點可怕了,有強大的對手盯上了白家。
如果是盧仚一直在裝瘋賣傻,一切所作所為,包括他加入閹黨、帶人救火等等,都是他有意為之,那麼,就更加可怕。
白閬突然大喝了一聲:“學得文武藝,售與帝王家。我等文教弟子,一生所為,不過是為了這大胤的江山社稷,為了這大胤的黎民百姓。”
白閬舉起雙手,朝著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大聲說道:“我等文教弟子,一顆赤膽忠心,只是為了江山永固,為了百姓安寧。為此,我等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傾盡一生,也無怨無悔。”
“我白家兒郎,習練武道,強身健體,才能更好的為國出力,這難道不應該麼?”
白閬昂首挺胸,顧盼自豪。
盧仚急忙大笑,他將虎頭湛金槍插在腳邊,雙手用力鼓掌:“說得好,說得好,真是,說得好,啊呀呀,說得好!”
盧仚扯著調門大聲嚷嚷,就好像在戲園子裡看戲一般為白閬叫好,弄得四周又有笑聲傳來。
好些人目光就在白閬和盧仚之間轉來轉去。
很多人心知肚明,這一下,白家和盧仚是結了死仇了。
不過,似乎也不差,盧仚加入守宮監的那一刻起,白家就已經是他的死仇,多加點仇恨,又有怎麼?
白閬看著盧仚,緩緩說道:“我家兒郎,正是學文練武,力求精進的大好年齡。”
盧仚笑:“光著-屁股學文練武?”
白閬傲然冷笑:“無知小兒,你可知道,一些高明的武道功法,需要在子(:00-1:00)、午(11:00-13:00)之時,以藥湯淬鍊肉身,以丹藥強壯內腑,配合高深的法門,才能正常修煉?”
白閬指了指天空:“這等時候,正是我白家兒郎做夜間功課的時間……他們難不成,在浴桶中淬鍊肉身時,還要循禮穿著全套的衣服袍服麼?”
遠處有人幫腔的聲音傳來:“原來如此,下官大理寺通判李正,的確聽說過這等高深秘術。盧家小兒,你見識淺薄,就不要在這裡貽笑大方了。”
漸漸地,幫腔附和的聲音逐漸響起,最終成為了四周圍觀人群的主流。
無數人紛紛讚歎,說白家的諸位君子果然是憂國憂民,三更半夜的也勤練不輟,果真是天下文教弟子、所有讀書人的典範。
更有人鼓掌讚歎:“可想而知,白家諸位君子未來,一定是一鳴驚人、一飛沖天的。這等勤勉、努力,吾等除了羨慕,還有什麼呢?”
還有幾個蒼老的聲音大聲訓斥自家兒郎。
“爾等孽畜,看看白家諸位郎君,是家世、出身,比你們好了不知道多少,還如此的奮進、用功,你們啊……”
盧仚瞪大了眼睛。
他怔怔的看著一臉正氣的白閬,一時間找不到話了。
那些可以作為人證的書童啊、侍女啊,早就被帶去前院了,現在估計已經裡三層外三層裹了不知道多少衣服。
如果能夠將那些侍女、書童也抓個現行……呵呵,你白家總不能說,你家的侍女、書童也半夜三更的修煉各種高深秘術吧?
可是,人證沒抓住。
盧仚‘哈哈’一笑,他親自扶起了一名被凍得渾身發綠,幾乎被凍硬的白家兒郎,雙手一扯,將他身上合金絲混合牛筋編成繩索輕鬆扯斷,雙手扶著他,畢恭畢敬的送到了白閬面前。
“是小子唐突了,小子也是一片好心,還請伯父諒解則個。”
盧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