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光溜溜的賢才君子往白閬懷裡一丟,迅速轉變了話題:“這火,也燒得差不多了,刺客,也被打殺了,看樣子,這裡也沒我啥事了。”
“白家伯父,以後我們,多親近親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我們就隔著一條街呢。”
盧仚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地上被擊殺的、重傷的下屬,朝著白閬拱了拱手:“可惜,我沒能和為霜妹子結成夫妻,哎,是我福氣不夠。”
白閬等人沒吭聲。
他們面無表情的看著盧仚,就好像看一個死人。
盧仚笑呵呵的朝著那假山看了一眼,拔起身邊長槍,沉聲道:“走吧,給兄弟們好好收斂一下。”
監丁們沉默無聲,救死扶傷,帶著死傷的同僚,跟著盧仚撤離了藍田園。
四周的精舍、樓閣,一如盧仚所言,已經燒得差不多了,能燒的東西都燒光了,火焰漸漸的弱了下去,已經不需要救火隊出手。
白閬、白奚等人看著幾乎被燒成平地的藍田園,看著幾個服毒自盡的女人,再看看幾個被凍得昏厥過去的子侄,強忍著吐血的衝動,開始招呼趕來的駐軍、衙役、武侯、救火的街坊們。
白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
這裡的火勢消失了,沒人糾結這場火究竟是怎麼引發的,好些有頭有臉的人和白閬等人問候了幾句,就紛紛帶人離開。
盧仚帶人回去駐地,大半夜的到處尋找棺木,給六個戰死的監丁入殮。
他們又四處敲門,請雨順坊的高手名醫過來,給受傷的監丁治療傷勢。
總之,一晚上,盧仚他們就沒休息好。
白家也沒有休息。
白閬、白奚等人在前院,將自家護衛,尤其是昨夜在藍田園值守的護衛挨個盤問,詢問他們是否見到有人故意縱火。
但是這些護衛信誓旦旦的賭咒發誓,他們沒有看到放火的人。
他們發誓——‘沒人’可以在他們眼皮底下,這麼快的讓整個藍田園陷入火海。
白家也忙碌了一晚上,他們追查起火的原因,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第二天一大早,昨夜不在家,被白閬派人連夜召回的白長空,騎著一匹快馬衝進了自家府邸。
白長空剛進家門不久,一個紫袍太監,就帶著十幾個紅袍太監笑呵呵的到了他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