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將都知計劃,不吭也不應,快步跟著元帥出了破寨,翻上馬匹,大軍浩浩蕩蕩向杭州急去。血流成河的殘寨很快便無了生氣,僅有的只是冰冷趴躺於血泊中的屍體,以及無數尚未熄滅的硝煙紅火。
水路迸發向南而入,前方駐有數十萬的大寨都敗了,後方的城池如何能擋?面對兇猛的佛頭軍,舒州、倉州、江寧、揚州、杭州皆開城投降,唯獨蘇州關城強拒。
一路收城,段奕平卻把營寨設於人稀空盆之地,嚴令一兵半卒都不得擅自離營,滋擾百姓者斬首示眾。大理軍戒之嚴,天下一奇,兵士們初時不習慣,慢慢也就養成了逆來受順的性子,入江南的兵馬沒人敢去碰觸此道霸王禁令,皆安分守己默守嚴規,等待班師或調派的那一道最後軍令。
當憫莉收到徵完江南的奏摺,當即派遣太傅、太卿、宰相等數名國老及重臣速下江南整頓政務,另一面大赦天下,搬詣詔宣,大理上下舉國歡騰,終於可以到富饒的江南謀生創業、旅遊購物、把妹泡妞了。
與憫莉開心相比,阿真的腦門腫的兩倍大,坐於王帳內與諸將對瞪,一一駁回他們的蘇州戰略,著實想不出辦法了。
“這……”三四十名上將坐於帳中,所有的攻略方針全被大王反駁回來,段奕平差點嘔血,也是沒有辦法了,輕輕一嘆,站起身攤手道:“大王,蘇州府死活不降,攻打定會有所損傷,這該如何是好呀?”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辦法,阿真拍案站起身,手指段奕平道:“那就這麼圍著吧,蘇州什麼時候降就什麼時降吧,老子還就不信他潘亮一輩子躲在蘇州不出來。”話落,繞出帥桌,負手朝帳外跨了出去。
大王是蘇州女婿,這不是密秘,段奕平見他大爺走了,黑著個臉急速跟出稟道:“大王,左右將軍紛紛奏請攻打兩浙路與福建路,誓清殘存的周軍。”
“打打打,整天就知道打。”潘亮罷佔著茅坑又不拉屎,阿真正一肚子火,轉身破罵:“四下皆是我們大軍,兩地後面是汪洋,汪洋上還有水師看守,楊鐵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打個毛啊?三天五頭嚇上一嚇,就能把他們給活活嚇死了,還打什麼打?”
大王突然發威,段奕平被噴的一臉口水,抱拳道:“是臣糊塗,請大王息怒。”
“行了,你們在這裡吃好喝好了,半隻眼都別給我出現在百姓面前,什麼時候潘亮要投降了,什麼時候來杭州告訴我,就這樣了。”
想到失憶的銀兒,阿真惡劣心情更上一層樓,超級不爽轉身向寨門踩著地雷而去,駕上馬匹,揚起鞭子,打死你只不長眼的畜牲,打死你這個不投降的潘亮,你他媽的就五千兵馬,跟人學什麼愚忠,老子不打死你能成嗎?
遭受無枉之災的馬兒痛的眼淚刷刷奔流,顛狂向杭州的嘶叫狂奔,哪怕慢了點又要挨鞭子了。可,都使勁全力在跑了,鞭子怎麼沒少消停啊!
汗!目送的眾將見大王虐馬,人人腦勺溢汗,額頭滑線,頭盔上還有一隻烏鴉拖著一竄省略號哇哇叫過,不明白他們大王怎麼突然暴怒,除了癸水咋來外,還有其它原因嗎?
自早晨從蘇州離開,狂騎的大隊人馬於晌午就抵達了杭州,杭州雖然改姓了大理,然百姓卻無感覺到任何戰爭的氣息,僅僅也只聽說杭州被大理奪了,可卻未曾見到兵馬,甚至連城府都是原來那一位,唯一明顯的改變,就是駐守於城門的夏周兵將換成了大理兵將,其它的皆和往常一模一樣。
大王突來杭州,被臨時調來替換城將的一名副將急從城上奔下城跪磕,當即遭到一頓徹頭徹尾的痛罵。副將無辜,雙目錯愕送離要自已閉嘴的大王,心裡一股濃濃的恐怖色彩不停的漫延,不知自已到底哪裡觸到他大爺逆鱗?
入了杭州,阿真風風火火闖入一間客棧,店掌櫃見一位穿著大理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