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援有些語塞。
他又不是魚禾府內的管事,魚禾府庫裡存了多少錢,他怎麼會知道。
他只知道魚禾在征討南越和哀牢的戰事中撈了多少,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他猜測,魚禾積攢的應該沒有他從南越和哀牢兩國戰事中繳獲的多。
畢竟,魚禾數年積累,如何跟南越和哀牢兩國數百年積累相比。
魚禾見馬援被問住了,也沒有賣關子,細數道:“庫中如今有金三十萬斤,銀四十萬六千斤,銅一千四百二十七萬六千八百斤。
另有玉石十三萬塊,寶石、象牙、珍獸皮毛等無數。
另有新築的金錢十六萬枚,銅錢一千萬貫。
待到我稱王的那一日,金錢和銅錢便會在江水以南各地流通,取代江水以南其他各種雜錢。”
馬援和馮異聽完魚禾這話,一臉震驚。
他們知道魚禾積攢了不少錢,只是沒料到魚禾積攢了這麼多錢。
這麼多錢,完全足夠魚禾安置完揚州百姓以後,再蓋一座城池。
事實上魚禾也只是說了現如今的庫存,並沒有說一些正在流通的錢。
比如四海貨鋪、四海鏢行、日南碼頭、南海碼頭等多項生意中流通的錢。
那些錢財算起來,也有一大筆。
除此以外,魚禾手裡還有不少金銀銅鐵礦,還有數量相當龐大的官田、官舍、官鋪。
這些,魚禾都沒有算在其中,不然他的資產還能暴漲幾倍。
馮異和馬援對於魚禾有這麼多錢財很吃驚。
但魚禾自己卻一點兒也不吃驚。
他從洗劫六盤水兵營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斷撈錢。
先是從軍營裡撈,隨後藉著平夷,做起了南北貿易,繼續大撈特撈,又從馮茂手裡劫了一批馮茂洗劫數郡的錢財。
然後就是洗劫滇王宮,收繳滇王遺留下的金銀銅鐵礦,又從莊頃和亡承手裡拿到了一些金銀銅鐵礦。
隨後廉丹又送了一波,又從交州和荊州撈了一撥,又從南越和哀牢撈了一撥。
陰麗華接管了四海貨鋪和四海鏢行以後,四海貨鋪和四海鏢行藉助一些獨門生意,開始從天下各地幫他撈錢。
日南碼頭和南海碼頭也開始幫他撈錢。
他雖然在此期間花出去了不少,可遠遠沒有撈的快。
光是他和赤眉樊崇做的兵甲交易賺取的利潤,就足以支撐他一半花銷。
所以他現在確實該花錢了,再不花錢,江水以南的一大半錢財就該全彙集到他手上了。
而他掌控著江水以南所有的權柄,要那些錢也沒用。
魚禾在馮異和馬援一臉震驚的神情中道:“你們還覺得我在此地築城,會餓著揚州百姓嗎?”
馮異和馬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魚禾順勢吩咐道:“讓你們手下的俘虜,先將石頭城清理一番。你們依照石頭城的地形,大致劃出駐軍的地方、百姓們居住的地方。
往後你們和你們的家眷很有可能也會住在此處,所以你們最好劃出一些營造府邸的地方。”
馮異和馬援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應允了一聲。
魚禾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明顯主意已定,他們再勸,就不合適了。
馮異在應允過後,出聲提醒道:“主公若是非要在此處落腳,就必須在此處駐兵,兵馬少說得三萬上下。
主公還得操練一些水軍,以便於應對江水上的變動。”
魚禾點了點頭,道:“此事我有決斷,我準備調遣你們兩個去接替劉俊和張休,讓他們率領左右虎賁衛入駐此地。
此外,我還準備留下銚期,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