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時間一晃,過了三日。
陰識率領著兵馬終於將最後一支新軍逼降。
魚禾立馬傳令,讓陰識率軍北上,趕往靈關道駐守。
陰識帶上了自己的山蠻軍和越巂郡的一干雜兵,趕往了靈關道。
又過了幾日,普乃押送著犍為郡的俘虜和廉丹,趕到了夜郎。
十數萬的俘虜,聚集在夜郎,每日耗費的糧草,是一筆極大的數字。
魚禾不得不從收購的糧食中分撥出一批,養活十數萬俘虜。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點難以維持。
魚禾讓人暫時扣押了廉丹,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安置俘虜的問題上。
俘虜養在夜郎,也不是個事。
所以魚禾將俘虜中的吏民分成了數撥,送到了益州郡各縣。
益州郡最早種下糧食的幾個縣,如今已經收穫了一季的糧食。
養活一些俘虜,還是不成問題的。
魚禾也不讓他們白養。
魚禾准許了各縣將俘虜用於勞作當中,也准許了各縣在俘虜中吸納人口。
並且許諾各縣縣令,各縣人口一旦達到三千戶,就給各縣縣令升官。
三千戶的人口,放在北方,都沒資格稱縣。
但是放在益州郡,卻算得上是少有的繁華城鎮。
目前各縣刨去俘虜,平均僅有一千戶人口左右。
在北方各郡,頂多算一個鄉。
但是在益州郡,確是實實在在的城鎮。
各縣的城鎮,比前漢和滇王共同治理益州郡的時候還要繁華三分。
由此可見,此前益州郡的發展,有多麼落後。
分派完了吏民以後,剩下的就是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和常安城內的屯騎和射聲兩營的兵馬。
他們中間又不少人是常安城勳貴子弟,也有不少人是天水、隴西兩地的郡望之後。
魚禾自知,吸納他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將他們全部留在了夜郎,準備經過甄別以後,再做安置。
至於將他們吸納成軍中將士,魚禾從沒想過。
至少在他們身上的新軍印記磨滅乾淨之前,魚禾不會將他們吸納到軍中。
一眾俘虜安置完,以後到了半個月之後。
魚禾終於有了閒暇,準備去見廉丹,卻沒料到相魁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魚禾只能丟下廉丹,去看相魁。
魚禾進入到自己房內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群人圍著相魁頻頻稱奇。
相魁一臉懵逼的躺在床塌上,任人圍觀。
“阿耶、少母……”
魚禾瞥了床塌一眼,見相魁確實醒了,並且精神狀態似乎不錯的樣子,心裡也算放下了一樁心思,然後對坐在床塌邊上的魚父、莊喬、亡洢三人施禮。
莊喬和亡洢一副尋常婦人打扮,聽到魚禾問候,笑著向魚禾點點頭。
倒是魚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衝著魚禾哼了一聲,“人既然醒了,我也就可以放心離開了。人交給你了,你可得給我照顧好了。”
魚禾沒有多言,只是點頭笑著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魚父又哼了一聲,拉著床塌旁的大夫,再三詢問,確定相魁沒有性命之憂以後,帶著莊喬和亡洢離開了房內。
幾個大夫,也識趣的離開了房內。
相魁在他們走後,終於開口了,“我以為我在做夢,沒想到我真的還活著。”
相魁還很虛弱,所以說話有氣無力的,語氣中帶著些虛不可思議。
魚禾坐到了相魁身旁,低聲笑道:“活著不好嗎?”
相魁輕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