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周大尹尚且不敢冒犯您,卑職又豈敢冒犯。”
亡洢嬌笑了一聲,“誰告訴你周欽沒有冒犯我?周欽在殺了我大兄以後,就有意冒犯我,只是沒等他動手,就被我二兄所誅。”
魚豐低下頭,沒有言語。
他不知道如何接話。
亡洢略微思量了一下,笑眯眯的盯著魚豐又道:“魚主簿可是覺得我放浪,已非清白之身,所以嫌棄我?”
魚豐頭壓的更低,還是沒有說話。
亡洢語氣幽幽的道:“那我要是告訴魚主簿,我還是處子之身呢?”
魚豐抬起頭,一臉愕然。
不是魚豐動心了,而是魚豐覺得不可思議。
他很難想象這個張口閉口就讓人將男子送進她房裡的人,還是處子之身。
今日在城門口,她當著所有句町人面,讓任方將自己送到她房裡,那些句町人都沒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那就說明她平日裡肯定做過類似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怎麼可能是個處子?
亡洢見魚豐一臉愕然,滿意的笑了,她一邊嬌笑,一邊打趣的道:“你還真信啊?”
魚豐瞬間覺得自己被人耍了,心中升起了一絲憤怒。
房外。
魚禾一臉感嘆的道:“你姑母還真是一個妖精……”
任方撫摸著鬍鬚,贊同的點點頭。
亡波憤怒的瞪了魚禾一眼。
莊敏眼珠子在哪兒滴溜溜亂轉。
早在魚豐進入亡洢房裡的那一刻,亡波就押著魚禾到了房外聽牆根。
莊敏自然也跟著湊了過來。
任方一直注意著此處,見亡波不介意別人聽牆根,也就湊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魚禾的話被房裡的人聽到了,還是房裡的人早猜倒了外面有人。
就在魚禾一行準備聽一個仔細的時候,房裡傳出了亡洢的聲音。
“亡波,再聽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亡洢的聲音輕飄飄的。
亡波聽了卻打了一個寒顫。
亡波二話不說,讓人帶著魚禾和任方快速的離開了此地,莊敏也沒有多留。
等到亡波、魚禾幾人離開以後。
房裡。
亡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魚豐並沒有動。
亡洢也沒有強迫,而是淡淡的笑道:“魚主簿的表現,真讓人意外。魚主簿的反應,一點兒也不像是戲我句町人,夜襲六盤水兵營的豪傑。”
魚豐瞳孔一縮,目光直直的看向了亡洢。
還真讓兒子說著了,眼前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她真要是一個貪圖男色的傢伙的話,絕對不會說出這話。
戲耍句町人,殺句町人的事情這個女人既然已經知道了,恐怕不能善了。
亡洢料到了魚豐的反應,並沒有言語,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魚豐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亡洢既然說出了戲耍句町人、夜襲六盤水兵營,那麼她召自己入暮,肯定不是為了男女之事。
他也不需要在此事上再做提防。
魚豐坐定以後,亡洢為魚豐倒了一杯酒,再次開口道:“魚主簿不打算問一問,我是怎麼知道這兩樁事情的?”
魚豐沉聲道:“我們在六盤水的時候,雖然掩藏了行蹤,但並沒有掃清所有首尾。我們所作的一切,自然能被人查出來。”
亡洢點著頭,道:“魚主簿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