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商量。
可是如今,不僅沒跟他們商量,還差點將自己置於險地。
魚禾對魚豐一禮,笑著道:“是有些冒險,但是收益很喜人。”
魚豐臉色一黑,喝斥道:“你個臭小子,還有臉笑。你想一出是一出的,弄的我們從頭到尾都摸不著頭腦,只能被你指揮著團團轉。”
魚禾一邊認錯討饒,一邊道:“這種事情,就要審時度勢。提前商量了,也沒有用。我原想著,先給阿耶等人弄一個身份,讓阿耶等人入城,然再徐徐圖之。
可沒想到縣尉葛平居然要錢不要命,還如此託大。
剛好被我們一窩端了。”
魚豐聽到此話,回頭看了一眼被押解著的葛平,冷笑著道:“此人在平夷縣為非作歹慣了,以為平夷縣內他手底下的武力最強,做事自然橫行無忌,卻不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
魚豐近幾日一直待在縣衙,跟任方沒少交談。
魚豐透過任方,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一些葛平的性子。
葛平覺得,平夷縣內,除了句町人、三大豪族,不會有人敢捋他的虎鬚。
卻不知道,每一個地方,除了地頭蛇以外,偶爾還會出現過江龍。
更重要的是,一些不受朝廷禮法約束的過江龍,遠比他更橫行無忌。
魚豐在評價過葛平以後,看向了魚禾,詢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魚豐也算是看明白,想清楚了。
兒子大了,不僅比他聰明,還比他更有野心。
他沒辦法要求兒子做一個跟他一樣的人,就只能配合著兒子,看看兒子能走到那一步。
這幾日,他和張武等人都以為在做夢。
魚禾此前設局拿下六盤水兵營,他們覺得已經很瘋狂了。
沒想到魚禾會更瘋狂,進入平夷縣不到一日,就讓他們藉著平夷縣徵召青壯的徵召令,進入到了平夷縣,奪了平夷縣門戶。
如今更是拿下了平夷縣最具權勢的縣尉。
往後平夷縣的一切,恐怕都得由魚禾說了算。
平夷縣那個縣宰,他們也見過,很難對魚禾形成威脅。
“葛平我們雖然拿下了,但是他的人我們並沒有處理乾淨。他的女婿是縣裡的賊曹掾,手裡還握著一些人手。還請阿耶帶人將他們盡數剿滅。
他們的家財和家業,還望阿耶清點清楚,隨後我也有用。”
“好!”
魚豐答應了一聲,帶人去找賊曹掾的麻煩。
魚禾帶著巴山、漕少遊等人,押解著葛平一行,趕往了縣衙。
一路上,魚禾一行並沒有碰到什麼百姓。
魚豐和葛平火拼,鬧出了不小動靜,已經在平夷縣內傳開了,所以百姓們都躲回了家裡。
魚禾一行趕到縣衙的時候,任方正帶著妻兒在門口恭候。
見到了魚禾露面,又看到了魚禾押解著葛平,任方又驚又喜,隨後又流露出了一絲擔憂,他主動迎上前,施禮道:“小郎君當真是厲害,居然如此輕易的拿下了葛平這廝。”
任方原以為,魚禾會在手底下的人進入平夷縣以後,和葛平虛與委蛇,明爭暗鬥一番。
卻沒料到魚禾下手居然如此粗暴,幾乎不會葛平半點還手的機會,就將葛平拿下。
葛平一倒,任方也算是去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只是魚禾一行明顯成了他的新患。
比起葛平,魚禾一行危害性更大。
葛平大小也是個官,做事多多少少會講一些官面上的規矩。
可魚禾一行不同,魚禾一行是亡命之徒。
他們做事不講規矩,又沒有約束,危害性自然比葛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