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對任方回禮,笑道:“幸不辱使命,幫縣宰奪回了大權。”
任方心裡在罵娘,嘴上卻笑著道:“有勞有勞,夫人,舒兒,快過來見過小郎君。”
任夫人上前,向魚禾一禮。
任方的兒子任舒,看著魚禾那張稚嫩的臉,有點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該稱兄道弟呢?
還是該稱叔論伯?
任方見兒子如同木頭一般,瞪了兒子一眼,“還不見過你魚家世叔?”
任舒趕忙施禮,“見過魚世叔……”
魚禾瞧著任舒比自己小了一兩歲的面孔,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但卻沒有說什麼。
在後世,大部分人都不喜歡自己被人叫老了。
但是在古代,大部分人都喜歡被人叫老了。
因為在後世,給人當長輩,沒什麼好處。
但是在古代就不一樣。
在古代,長輩在禮法上永遠可以壓晚輩一頭。
晚輩對待長輩,必須敬重。
稍有不敬,長輩就可以教晚輩做人。
有人若是受不了長輩的調教,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是自斷仕途。
在科舉制沒有出現之前,舉孝廉是大部分人出仕的唯一的方式。
失去了孝道,那就沒資格做官。
魚禾吩咐巴山和漕少遊將葛平一行押進了縣大牢,他跟著任方進了縣衙正堂。
任方特地準備了一桌酒菜。
任夫人和任舒作陪。
簡單的吃過了一些以後,任夫人拉著任舒離開了縣衙正堂。
縣衙正堂就剩下了魚禾和任方兩人。
任方絲毫沒有縣宰的架子,他一邊為魚禾斟酒,一邊問道:“小郎君以後有什麼打算?”
魚禾笑著道:“縣宰是想問,我以後會不會跟你爭權?”
任方乾巴巴一笑,沒有言語,算是預設了魚禾的話。
魚禾端起酒盞,淺嘗了一口,道:“如今賊曹掾還沒有拿下,縣裡的三大豪族在得知縣尉被捕以後會做出什麼反應,我們也不知道,現在討論爭權的問題,會不會有些為時過早?”
任方苦笑著道:“賊曹掾就是一個棒槌,全憑著葛平扶持,才能坐上賊曹掾的位置。如今葛平已經被小郎君拿下,賊曹掾早晚也會被小郎君料理。
至於縣內的三大豪族,他們或許會向小郎君發難,試探小郎君深淺,但絕對不會跟小郎君死鬥。”
魚禾問道:“那句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