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都洋溢著一股子高傲的情緒。
她站定了轉身看了一眼開門離去的何鈺,背影妖嬈風姿綽約的連她這個女人都甘拜下風,只是她實在是想不通,何鈺既然都已經有孩子這張王牌了,為什麼還要對她如此的敵視。
不……或許並不是敵視,而是一種揚眉吐氣的發洩,似乎是想把這些年自己在林俊佑身上受到的委屈和冷淡都一股腦的發洩出來。
女人啊,一旦陷入愛情裡面,就會變的不像原來的自己,因為得不到就會慢慢的迷失自己的本性,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一度陷在何鈺前後巨大的變化裡不能自拔,直到有男性強烈的荷爾蒙侵襲而來,她才恍然自己現在正處在什麼環境之中,自己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林俊佑就站在她的身邊,目光幽幽的盯著她,她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在兩人之間拉出了一個合適的安全距離。
她這個動作林俊佑盡收眼底,不過他似乎並不想合她的心意,所以愣是往前走了幾步,將她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再一次縮短。
他看著她清透的臉,下巴越發的尖了,他伸手想摸一摸,她好像知道一樣別開了臉,他一隻手尷尬無比的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最後還是他自己主動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氣氛。
收回手,他淺聲道:“難得你現在還自願來我這裡,不過,我想你不會是單純的來找我聯絡聯絡感情的吧?”
承歡捏緊了手裡的包,不卑不亢的和林俊佑對視:“麥航遠的車禍是不是你蓄意的?”
“呵……”林俊佑好笑的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再抬頭臉上的笑意一寸寸湮滅:“就算我說是,你又能怎樣?”
啪的一聲,承歡幾乎沒多想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以林俊佑的靈敏度來說這個耳光他完完全全是可以躲開的,可他卻選擇了不躲不讓,硬生生的吃下了言承歡這記巴掌。
林俊佑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彷彿拉絲一樣捲成了彎彎的一個弧度:“這一巴掌就算是我償還你的。”
聽這話,承歡就只覺著好笑:“你不是虧欠我,你虧欠的是我爸,雖然他這輩子做錯了很多事情,可對你卻一直是盡心盡力的,你摸摸自己良心,這些年他難道不是把你當成親生兒子在看待嗎?”
林俊佑反口:“如果不是他,我會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兒?會每天要靠仰他鼻息生活下去?是,他對我是很好,可那又如何?如果他能還我父母,我就以命抵命償他。”
承歡知道林俊佑已經徹底瘋了,現在和他說什麼都是無用功,她深吸了口氣,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沉重的默唸了一段話:“值此就醫生職業之際,我莊嚴宣誓為服務於人類而獻身,我對施我以教的師友衷心感佩,我在行醫中一定要保持端莊和良心,我一定把病人的健康和生命放在一切的首位,病人吐露的一切秘密,我一定嚴加信守,決不洩露,我一定要保持醫生職業的榮譽作高尚的傳統,我待同事親如弟兄,我決不讓我對病人的義務受到種族、宗教、國籍、政黨和政治或社會地位等方面的考慮的干擾。對於人的生命,自其妊娠開始,就保持最高度的尊重,即使在威脅之下,我也決不用我的知識作悖逆人道規儀之事。我出自內心以榮譽保證履行以上諾言。”
剛一說完,林俊佑就憤憤的打斷了:“不要說了。”
承歡嗤嗤的笑了兩聲:“世界醫學會醫生從業宣誓誓言,當初你畢業成為一名真正醫生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著你宣誓的,現在呢?你的醫德呢?你尊重生命的信仰呢?你忘的一乾二淨了吧?”
林俊佑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今天你只是單純的來說教的,那你可以走了,言承歡,我們之間現在只有兩種關係,要麼你嫁給我和以前的一切徹底斷掉;要麼從此變成陌路人。”
承歡的心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