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激動,坐下來,我們務必要好好的商量。”沈二爺的心情當然也是沉重萬分,但他沉得住氣。
老二沈逸川也是火生心頭,忿然地說:“這怪不得四弟生氣,石鏡濤太目中無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身在虎穴之中,焉得容你妄動?”沈二爺審慎的說:“嫻兒做得很好,我們從長計議。”
沈逸川不加思索地說:“事情擺在眼前……”
沈三爺的語氣越來越高,沈二爺立即出聲阻止了,他雙目朝門外瞟了—陣,前面和後面,還有窗外等處。
“輕聲!”
沈逸川頓時抑低了音調繼續說:“目前只育二條路可走,不是戰,就是降,除此別無他法!”
“二叔說的確是實情,路果真只有二條,但不論是戰是降,其中都透著許多方法與變化。先說降,這個降就是說我們沈家莊要低頭、要點頭,叫二妹嫁給石子材為妻,二妹肯嗎?大家心目中必然明白,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們在敷衍、在應付,儘可能的推託著,延宕著,以期想出一個更妥善的辦法。”沈如嫻委婉的分析著說:“石子材愛的是二妹,對方隨時都可以放侄女離開此地,但是,把二妹一個人留在這裡,我放心不下,是以……”
沈逸裕卻接上了話,他說:“那戰呢?我說是戰!”
這雖也是他年輕氣盛,主要的是沈家莊武學之高、聲譽之隆,決不在石家莊之下,他自出道江湖,憑著沈家莊家傳奇學絕藝,所向無敵,未逢對手,如今叫他低頭,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四弟,萬事要忍。”沈二爺洞悉他老四的心意,不由規勸說:“儘管我沈家劍術天下無敵,但剛才你也看到了,石家莊中如今高手如雲,或許這些人不一定全會向著他們,而我們還是勢孤,何況一山尚有一山高,萬一激怒了石家父子,嫻兒二人不就要遭殃,你能趁一時之氣任意所欲嗎?”
沈逸峰以往也是自視甚高,自上次在寧杭道上差一點吃了龔天佑之虧以後,就變得更為謹慎、更為小心了。
老三、老四心中依舊不甚服氣,但是二哥所說、如嫻所說都是實情,皆為道理,他們反駁無從,只有閉著嘴巴硬生悶氣。
“如嫻。”沈逸峰又開口了:“在夜闌人靜、在萬籟俱寂的時候,你們姐妹可會想到來個不辭而別?”
“當然。”沈如嫻苦笑一聲說:“我們曾經試過,但是石家莊警衛森嚴,有一天夜裡三更時分,月黑風高,我姐妹二人剛剛縱身著地,你們想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
沈如嫻是無心的問,沈逸川卻是有意的追。
“就立即被人家給請上來了,實在是難越雷池一步。”
“假如為叔等進來接應呢?”
沈老三又叮上了一句。
沈如嫻螓首搖頭說:“恐怕仍舊不行,‘四人金剛’就住在後樓的底層,而‘福壽堂’供奉們的臥室也在山岩下面,一旦為人發覺,彼此不就拉破顏面了嗎?”
“唉!”
沈逸峰嘆息了,提起福壽堂的供奉,他就默然無語。
沈逸川沉聲說:“軟的延不久,硬的使不得,你說,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沈如嫻輕輕的說:“以侄女看,只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麼辦法?你說呀!”
沈老三的喉嚨又大了起來,但他自己已經發覺了,不禁環首四處一探,沒有人理會他們,大概只要“黑白雙嬌”不逃出去,任你說些什麼也沒有關係。
“找到麥小云兄弟。”
“對,找麥小云,找麥無名。”
一提到麥小云、麥無名,沈家的兄弟,沈家的叔侄個個精神大振了,人人喜盈於色了,這兩個姓麥的人,沈如嫻姐妹是刻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