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不是更加的棘手嗎?
“石莊主明智,沈某人衷心敬佩,但不知敝侄女現今身在何處?可否容我兄弟先見見她們,懇切的談談,竭殫的勸勸,然後也好諮商其他的細節。”
石鏡濤果真是答得爽快、說得豪邁,他能猶豫嗎?當著這許多武林群雄之面,不情願也得咬著牙齒呀!
“好,叫嫣紅出來”
“是。”
一個莊丁領著一個婢女模樣的少女走了出來,她朝石鏡濤欠身襝衽的說:“婢女嫣紅見過莊主。”
“唔——嫣紅,你陪沈家莊這三位莊主去後廳會會沈姑娘她們。”行鏡濤抬手一指,然後又沉聲說:”交待護衛,務必要注意沈姑娘的安全。”
沈老四一聽不由瞠著雙目霍然站了起來,沈二爺見了也立即站起身子,藉以阻檔、藉以掩飾,他焉能讓老四憑一時之意氣而敗壞了大局?
乍聽是好話,細嚼不像話,親人會見還要注意安全?
真是淆人聽聞之詞,石鏡濤這一世之奸雄!
“是。”嫣紅矮身又是一個檢衽,她轉向沈二爺說:“三位請隨婢子來。”然後蓮步細碎,緩緩朝後堂而去。
“各位,請恕敝兄弟失陪片刻。”
沈逸峰抱起雙拳,來了一個羅旋揖。
“請便。”
“請便。”
“……”
後堂到了,丫環嫣紅朝沈二爺說:“三位請稍候—會,嬸子這就去請沈姑娘她們下來。”
“下來?”
憑這句話猜測,“黑白雙嬌”似於是住在後樓的上房中。
“麻煩姑娘了。”
沈逸峰舉目打量,這個後堂要比前廳小了很多,也簡潔很多,但依舊是窗明几淨、桌亮椅寬,不失大家風度!
沒有多久,如嫻姐妹隨著嫣紅身後走了進來,親人驟見,喜泛心頭,二人分別的叫了一聲二叔、三叔、四叔。嫣紅已經識趣的退下出去。
後堂門外忽然人影一閃,沈二爺知道這乃是“保護”黑白雙嬌安全的護衛人員,他也就不以為意。
沈如婉花容慘淡、神色憂鬱,最後竟然—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孩子到底是孩子,平時嬌橫兇蠻,一旦遇上事故,卻是半籌莫展了。
沈逸峰立即將她按進懷裡,慰撫的說:“婉兒,不要難過,不要傷心,二叔會設法將你們帶出去的。”
他們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沈如婉還是紅著眼睛,低著螓首,模樣兒顯得那麼可憐、那麼無助,叫人看了實在心酸、實在心痛。
沈如嫻比較冷靜,比較持重,她的笑容雖然也很勉強,但總是禽著笑意把事情始未經過,有條不紊、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三位叔叔。
沈逸峰一臉肅然地說:“這麼說挽媒行聘是你出的主意了。”
“可以這麼說,挽媒是侄女提議的,下聘則是尤建庭的意思。”
“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姐妹被帶進石家莊之第二天,石子材就吵著、逼著他父親答應要同二妹成婚,而石鏡濤竟然同意了、點頭了,是侄女軟硬兼施,一方而攏絡著石素心說好說夕,一方面就慫恿著尤建庭先去沈家莊說媒,這樣才把事情給穩了下來,暫用的緩兵之計。”沈如嫻透了一口氣又說:“石子材的妹妹石素心心腸不壞,她頗為同情二妹的遭遇,與我們也十分談得來,而尤建庭則是滿肚子壞水,免得他在石家莊中變鬼變怪,所以我才編了理由慫恿他去沈家莊,主要目的無非是要先告知父親及叔叔你們,侄女等落入石家莊之內了。”
沈家老四聞言雙眼倏睜,他猛拍一下桌子,又站了起來,口裡狠聲地說:“石子材,你這個寡廉鮮恥的賊子,石鏡濤,你也真是期人太甚了!”
“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