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報告》是為官方記載,但《敦煌殘卷》的私人檔案裡,記錄著黃巢起義軍失敗多年後,有人曾在薊州見到過他。”
“薊州是在哪兒?”有良問。
“春秋時的無終於國,隋代為漁陽郡,唐以後稱薊州,民國時期叫薊縣,緊挨著唐山地區的遵化市。”
“那不是清東陵的所在地麼?”有良心中一動。
“據那兒不遠,只得幾十裡而已。”
“記錄中是怎麼說的?”有良打破砂鍋問到底。
“唐末薊州有位總兵入獨樂寺進香時遇一寺中老僧,兩人相視良久,最後默默離開,這位將軍不久便辭官帶家眷返回江南老家,後來寫下了這段經歷,被收錄在《敦煌殘卷》之中。”
“老僧就是黃巢?”有良猜測道。
“不錯,那將軍認出了黃巢,數日後還再次回到獨樂寺,可是那老僧已然失蹤了,連方丈也不知其來歷和去向。”
肯定去昌瑞山古墓了,有良心中說道。
“他為什麼要藏身在獨樂寺呢?”
陸曉機一面啃著肋骨說:“獨樂寺是安祿山起兵叛唐誓師之地,該寺始建於隋代,他想自己做皇帝‘思獨樂而不與民同樂’而得寺名,黃巢隱身此處,可能是還妄想著東山再起吧。”
“這記錄也在你的那本《敦煌殘卷》裡麼?”
“是的,連同有關張天師《敦煌夢魘圖》的記載都在這本殘卷之中。”陸曉機答道。
“俺吃飽了。”有良心中有事兒,食慾大減。
“為師也飽了,濛濛、有良,我們這就去將殘卷挖出來。”陸曉機揉了揉肥胖多肉的肚子,站起身來說道。
三人來到陸宅的後院,那裡生長著一株高大的胡楊樹。
“就在樹根下,”陸曉機指著月下陰影說道。
他走上前去,突然驚叫了聲:“奇怪,這土怎麼像是新近翻過的?”而且地上還扔著一把鐵鋤,正是他平時撂在廚房裡頭的。
有人捷足先登!有良心中猛然就是一緊。
當他舉起鐵鋤刨出那隻埋藏了四十年的木匣,陸曉機顫抖著手開啟匣蓋,裡面已是空空如也……
三人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一定是在我們吃飯的時候,被人先下手竊走了殘卷。”陸曉機捶胸頓足的說道。
有良望著空木匣兀自發呆,此時太過蹊蹺,木匣在地下埋藏了整整四十年都沒事兒,怎麼自已以來就被竊了呢?
“陸老師,還有誰知道這樹下埋藏著殘卷?”他問。
“沒有任何人曉得,我多年來一直守口如瓶。”
“如此說來,就是有人偷聽到了我們之間的談話,趁著去馬家吃飯之際盜走殘卷,會是什麼人呢?”有良沉吟道。
看來敦煌這戈壁灘上也不平靜啊,此次尋找殘卷一事註定不會順利的,江湖中真的是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著了道兒。
自己來到此地並沒有去哪兒呀?對了,太清宮……
“陸老師,太清宮裡的道士您瞭解嗎?”他問道。
“現在觀裡只有兩名道士,好像來的時間都不長,以前認識的老人都沒了。”
“俺現在要回太清宮一趟。”有良抄起媚娘說道。
“你懷疑那兒的道士?”
“只是猜測,得馬上去看看。”
“我陪你去,晚上沙漠裡很容易迷路的。”濛濛自告奮勇說。
兩人離開了村莊,月色下一路奔著莫高窟而去,不多時間便已來到了太清宮前,此刻入夜觀門已閉。
“咚咚咚……”有良上前敲門。
“吱嘎”一聲,年輕道士打著哈欠開了門,望見有良就是一愣,口中說道:“貧道以為你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