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還未沾地,她已被厲仲謀掄回了床上。
他的手沿著她頸子開始揉捏,焚燒,尖銳的牙齒咬在她肩頭,幾乎要穿透面板。
她不動了。沒有了反抗,也沒有了生命,睜著眼,卻不知道看向哪裡——
這副場景,厲仲謀抬眸時猛然窺見——
厲仲謀先冷下去不是興致,卻是心。
身體還是滾燙地叫囂著要紓解,可是,心冷了。
為什麼?
還未反應過來,厲仲謀已經鬆開了她,。
厲仲謀眸子泛著怒紅,看一眼他方才蠻橫地書寫在她薄透的肌膚上的吻痕,還有她被撕扯地破敗不堪的衣料。
他低下頭,不忍再看,偏頭盯著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以及滿地凌亂的衣物,說:“我給你5分鐘時間收拾行李走人。”
……
收工後,向佐與三五好友happyhour。
蘭桂坊的loungebar,時間越推後,越是熱鬧。
倚著吧檯喝啤酒,面前坐著同一寫字樓裡的新晉女職員,俊男美女湊在一起,很是賞心悅目。
旖旎吧檯燈光下,調情亦可。
正是心情最好時,向佐湊在她耳畔講著笑話,得到非常配合的笑聲,他嘴邊一絲笑,偶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木製扇門被推開。
同一時間進來一位高挑女子。
很巧……
吳桐剛落座沒多久,一隻手就從她身後繞過來,一瓶冰鎮啤酒搭在她面前的圓桌上。
回頭看,向佐笑呵呵地,一雙眼睛像是布著桃花:“真巧。”
沒等吳桐請,他已經坐到她對面高腳椅上。
向佐見這女人心情似乎挺好,怔了怔。
彎出的笑不自禁地斂去了,趕緊再彎出合適弧度:“兩個多月沒見了吧,跑到哪裡去了?”
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帶兒子去了趟夏威夷。”
夏威夷的日光那麼烈,也不見她曬黑,“兩個月都在度假?”
她心情似乎很好,向佐暗自驚訝。
也算朋友一場吧,吳桐想,“之前一直在養傷。”她指指自己的腿,“這裡——打了20多天的石膏。”
他的目光真溜到桌子底下看她的腿,只覺得這女人裙子穿的有點短,不像她作風,其餘倒沒覺得什麼。
……
“之前有段時間,大報小報上都是你的新聞。”
“……是麼?”她仰頭灌一口啤酒,有些心不在焉,“我只知道,最近的大報小報,都在追著厲仲謀的緋聞跑。”
向佐見她雲淡風輕的樣子,覺得怪,哪裡怪?
說不上來,便有意提及一句:“你家人的問題都解決了?”
不知不覺又流露出了關切的語氣——
原本還準備開開心心聊會兒的!向佐無奈地撫了撫額。
自己過去那些玩世不恭的態度,都丟到了哪裡?
“什麼時候回南京?你拿了大筆贍養費,還有厲氏的一整個營銷團隊,準備回南京大展拳腳?”
吳桐笑笑,又喝了口啤酒,冰得她手心透涼。
她穿的不多,平口洋裝,肩上一件小披肩。有點冷,她的笑容倒是沒有一點僵硬:“你現在總算知道我其實也是蛇蠍女子了?”
她目光不明,向佐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低聲說了句:“開玩笑的,別介意。”
她卻似乎被說中心事,眉心一挫:“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實情是,我被厲仲謀連人帶行李丟出了厲家。”
向佐一愣,對她的答案很是錯愕,可她一眨眼又笑了:“我也是開玩笑的。”
“……你變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