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吳桐歪著腦袋,真的認真想了想,“我不是變了,我是醒了。”
向佐細細品味這話:“很深奧。”
她撩一撩長髮,淺笑,偏頭看看bar的門口,向佐順著她目光回望,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剛進門,正在對著這女人打招呼。
“我約的人到了,下次再聊吧。”吳桐淡淡一句,拎了包要走,輕輕巧巧繞過他,不留痕跡。
留向佐一人,還坐在那兒,看著桌面上孤零零的酒瓶,瓶口隱約還有這女人留下的唇印。
再抬頭看這女人的背影。
表情是真的一點一點落寞下去。
周瑟夫是旅港的英國人,吳桐曾經的客戶,他正打算拓展內地業務,吳桐有意將他介紹給吳宇。
……
lounge bar內環境還算清幽,喝紅酒談生意,很愜意,微醺時分,周瑟夫面部爬上醉意,眼看兩人之間距離越來越短,吳桐悄無聲息後退一些,說要走。
她還在TC時,同事都看得出,周瑟夫對吳小姐很有那麼點意思,英國人骨子裡的紳士風度總是很討女人喜歡的,不會勉強,不會越矩。
這樣被尊重的喜歡,沒有女人會直言拒絕。
史密夫清了清神智,親手為她披上披肩,說要送她。
酒吧外是鵝卵石鋪成的街巷,車子停在很遠的停車格內,有時候車子跟男人一樣,她那輛豐田差點害死她兩次,她再喜歡,再念舊,也還是得換新車。
下臺階時不經意一絆,高跟鞋一扭,差點摔倒,吳桐被攬進這外國人的懷中。
“晚上去我那吧。”
無愛承歡29
“晚上去我那吧。”
英國紳士是真的醉了。
吳桐聞言有些心驚。
吃驚的不是聽見他說這句話,吃驚的是,他說完之後,她竟然,有一秒鐘,在思考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莫不是自己也醉了?
吳桐笑一笑,要推開他,但是遇到阻力:他的手已托住她的後腰。她微笑著說sorry,周瑟夫的手慢慢鬆動了些,可還是沒有離開她的身體,這時——
“親愛的,等很久了?”
隨著此話的降臨,吳桐腰上一鬆,再一緊,摟住她的人已換成另一個。
她抬頭看是誰,向佐的唇正低下,印在吳桐仰起的額角。
向佐摟著她,聲音膩人,“寶貝,這位是?”
吳桐猜這位大律師大概想玩什麼把戲,便跟著他演,“你怎麼來了?忘了介紹,這位是Joseph,”轉而膩進向佐懷中,手指尖點著向佐胸口,“這位是Mark。”
周瑟夫面色尷尬,向佐不忘補充,“她男友。”
許是正值熱戀期,這一對男女親暱之姿,羨煞旁人。兩人就這樣作著秀走過失落的周瑟夫身前。
到了拐角才鬆開彼此,“謝謝你。”
向佐對此不置可否,只說:“要不要再去喝一杯?”
她想一想:“你請客?”
“沒問題。”
“那走吧。”
吳桐率先走,向佐在她後頭跟著,想要挽住她,終究忍住了。
……
酒精到底能有多大的力量?
能摧毀多少人的假面?
看著她抱著酒杯不放手,向佐算是明白了,清醒時,也不過是這個女人的面具一張。
較之之前的,更精細了而已。
也難怪她會累,偽裝地越發辛苦了不是?
她也不發酒瘋,就是下巴擱在吧檯上,等著酒保為她送來下一杯。
酒保又送上極烈的混酒,向佐搶先奪下,喝盡,喉管的燒灼感他試著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