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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瑜,你是嫌自己命長麼?”
呂婕的語氣冰寒無比,令人脊背發涼!
看那店小二的態度便知,這管姓男子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可呂婕絲毫不給對方面子,易乾頓時想到一些有關呂婕背景的傳言,不由得嘴角微翹,靜靜站在一邊等著看好戲。
“管大人,你們慢聊,小的先下去了…”
店小二知道這兩位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兒,趕忙腳底抹油開溜,路過易乾身邊的時候悄悄向這邊偷看了一眼,卻只瞧見一層朦朧的薄霧,無法看清易乾的面容。
呂大小姐帶回來的…難不成是雙修道侶?
店小二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再看易乾時眼神已經怪異了許多…
直到店小二下樓,易乾都沒想明白那怪異的目光到底是意思,心底無奈,只得把這歸於是異地之人的不同習慣,畢竟此處已與火紋戰派的領地遠隔數萬裡,人文風俗有區別也難免…
“臭婊子敢跟本少爺這麼說話?!你…”
呂婕低垂的斗笠微抬,那張被雪白麵紗虛掩的容顏也稍稍露出一小半,管瑜的喝罵之言戛然而止。
“怎麼…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憤怒、倨傲、輕佻的神色轉眼間消失不見,管瑜白皙的臉蛋甚至由於侷促而浮現一抹淡淡的緋紅,像極了一個頗有風韻的小媳婦…
管瑜此時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今天閒來無事又恰好是良辰吉日,不做點兒的話都覺得對不起這大好天氣,他早餐醒來後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便立刻跑來包下了紅笙居所有的客房,並叮囑這裡的掌櫃,凡是有美貌女子前來住店,就直接安排進他所在的房間,以此來成就一番“別樣的激情”,至於男人和姿色一般的女子,則直接告知沒有空房即可。
因想到如此妙招而洋洋得意的管瑜獨守空房一上午都沒人前來,急躁不已之下正準備去再吩咐掌櫃幾句,沒想到剛出門便碰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可還未等管瑜賣弄一番風雅對方就出言不遜,最讓他窩火的是,這個女人還不是一個他可以隨意發洩火氣的物件…
即便心裡憋屈得要命,但表面上還必須表現得儘可能的低聲下氣,否則一旦把這位呂大小姐得罪緊了,他管瑜的好日子也就算到頭了…
“別說你不知道我在這兒有長年的指定客房。”
呂婕此時的言語不含絲毫感情,但誰都能聽得出這裡面隱現的濃烈殺機!
“我是沒想到大小姐你這麼早就回啊…”
管瑜的臉上已經滲出汗珠,腦子裡一團亂麻,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如何才能妥善處理此事…
見呂婕還是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管瑜心中一狠:既然橫豎都是個不好過,我何必再低聲下氣!
管瑜眼神一變,身上陡然釋放出一股陰柔卻異常凝實的威壓!
“元嬰期!”
易乾心中微驚,這個在呂大姐面前好似夾著尾巴的幼犬般羸弱的娘娘腔居然是元嬰期修為!
不過轉而他又有些疑惑,為會這麼弱?
此人的境界威壓的確是元嬰期沒錯,但展露出來的氣息卻還不如一般的蘊嬰修士,看起來又不像在刻意隱藏實力…
稍稍探查了一番,易乾發現管瑜的身子好像虧耗很大,他的右眼不自覺地變得血紅,煙瞳運轉之間,隱隱可以看到管瑜腹中那不過核桃大小的元嬰神態萎靡,像是還在犯困一般…
“看此人不似久經戰陣之人,為何會有這般屢戰屢傷的不振之象?”
易乾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想在這兒跟我動手麼?”
呂婕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彷彿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境界比自己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