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握著連燁的手,卻並不覺得涼。連燁有些膽怯地向後又退了去,我卻將他往懷中攬了攬,說道:“我不是不想讓你靠近我。我是在擔心你冷。”
我見連燁輕輕的兮了兮鼻子,便輕輕拍了他的背,說道:“好了,且睡會兒吧,晚上還不知道要熬到幾點能回來呢。”
下午我帶著連燁入了宮,按著規矩,先去拜見了鳳太后。我是第二次見到鳳太后,好似這一次他看我的眼神裡不再那麼陰毒。
第一次見到鳳太后是我剛以曲宸萱的甚份活過來的時候。當時我本就狂躁憤怒的襟,也異常敏銳。所以對鳳太后的眼神自然也有強烈的感應。
溫柔鄉艿英雄冢啊!果然是有了溫情,便容易遲鈍。我當時對誰都如臨大敵的時候,對於任何人的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能推敲出對方的潛意識對我是厭惡還是害怕。如今卻是分辨力變差了。
鳳太后見我中規中矩的拘著,而連侍君也膽小怯懦的襟,說了幾句話便沒了什麼樂趣。我正愈告辭,耄耋之年鳳太后卻又忽然開口說道:“過年的時候萱丫兒把夕郎兒帶來叫姥爺瞧瞧吧。”
我盯著滿眼堆笑的鳳太后愣了片刻,便點頭喃喃道:“姥爺是想見虹夕啊?”
剛世襲親王爵位沒多久的勇王正君剛過而立之年,他略帶訝異地看向比鳳太后年紀稍輕一點的禛王正君和剛過知非之年的肅王正君,而另外幾個正直不惑之年的碩王正君、敦王正君、襄王正君和祿王正君也只暗暗的看著我。
“難道還有別人吶?你府上那些個人啊,姥爺就只見過南宮家的兩個郎兒吧。”鳳太后不似方才神色倦怠的樣子,忽然兩眼熠熠生輝地拉著禛王正君的手說道:“妹夫你可還記得那時候夕郎兒總是默默的跟在萱丫兒的後面:萱兒姐姐,萱兒姐姐你等等我的叫喚。萱丫兒那時候就是個會拿手腕兒的主兒,偷偷惦記著夕郎兒,還要拿著勁兒讓人覺得她啥心思都沒有。”
“姥爺記錯了吧!那哪是夕兒啊!孫女惦記的那是晨兒!”我聽鳳太后這麼說著,許是心虛,趕忙搶著糾正了他。
“是嗎?”鳳太后忽然皺著眉,一臉不信地看向禛王正君,問道:“我沒有記錯吧!”
禛王正君撅著嘴,想了想,說道:“姐夫好像真的記錯了,我覺得萱丫兒記得是對的。那時候綿姐兒還惦記著說想把晨郎兒留給自家的溪丫兒麼!結果萱丫兒知道後設了個局,嚶是哄騙著嵐丫兒、靜丫兒和嬛丫兒一起把綿姐兒家的溪丫兒給收拾了一頓呢!姐夫您當時還指著萱丫兒說:一肚子壞水兒!以後長大了必然是個會討巧兒的!”
剩下四個和女皇陛下一個輩分兒的正君便紛紛附和道:“好像聽姨父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印象呢!”
鳳太后忽然就板著臉不高興了,氣地冷冷說道:“不可能,哀家怎麼會記錯!是你們記錯了!給哀家道歉!”
眾人皆是一愣,我忽然嘖嘖了兩聲,像是跟老小孩兒說話一般地說道:“怎麼還耍上無賴了呢?”
連侍君聽著周圍輕微的倒汲氣聲音,自己嚇得連氣都忘了怎麼喘了。
“則麼著吧,過年孫女把夕兒和晨兒都給姥爺您帶來瞧瞧,您瞧完後就知道了。”我微微側頭,依然是如同我前世哄自己得姥爺那樣跟鳳太后說著話。
“為啥,肯定是你自己記錯了。我就只見夕郎兒,你當你姥爺是誰都見得的麼!”鳳太后不樂意地翻了個白眼。
“那咱們打個賭。孫女這便逾矩和姥爺打個賭好了!姥爺可敢賭?”我挑了挑眉。
“看你個皮子襟的勁兒!還想跟你姥爺我用激將法?嘁——幼稚!”
我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對鳳太后說道:“姥爺你耍無賴還好意思說我幼稚!”
鳳太后一臉被我激起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