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三次的馮邦寧卻也虛弱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這時候,馮保又淡淡地說道:“遊七,姚曠你帶回去,順便告訴太嶽兄,這四十杖只不過是個小教訓,接下來這一年,我會收了馮邦寧的冠服,不許他朝參,給日後的人都做個榜樣。”
而遊七聽到馮保這般說,登時心頭更加凜然,即便他本想借此和徐爵說話,也不敢違逆這位司禮監首席,懷著極其驚懼的心情帶著姚曠告退了出去。一出外東廠,他就聽到姚曠帶著哭腔說道:“七爺,一會兒您千萬救救我。馮邦寧都捱了這麼一頓打,我也肯定逃不掉,只求別落下殘疾!”
即便平日很看不慣傲氣的姚曠,可遊七此時聞言心有慼慼然,再加上只覺得這次又是一步走錯,很可能帶累得滿盤皆輸,他也只能含含糊糊答應了一聲。果然,當他帶著姚曠回到張大學士府,見到張居正後將馮保杖責馮邦寧的事情一說,他就立刻察覺到,書房中的空氣彷彿一下子凝滯了下來,一種沉重的壓迫感瞬間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再偷看看地上跪著的姚曠時,他就只見人已經俯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馮雙林就是馮雙林……”張居正也沒料到馮保竟然這麼果決,再看姚曠這個平日頗為信賴重用的長班時,他就知道馮保做了初一,他要是再寬宥家奴,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於是,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便沉聲吩咐道:“把姚曠帶下去,家法笞責四十,傷好之後罰去門前灑掃!”
姚曠早就料到自己至少也得挨四十,可這四十下之後還能囫圇完整,和四十下之後被打死又或者半殘,這就是兩回事。而張居正說要罰他門前灑掃,至少這頓打不會比馮邦寧輕,但也不至於重太多,皮糙肉厚的他總比馮邦寧禁打一些,總算是保住了將來。因此,如釋重負的他慌忙連連磕頭,哪敢有半分怨懟。而遊七心情複雜地送了姚曠去領家法之後,左思右想,終究還是決定再去外東廠打探一下訊息。
然而,特地趕過去的他卻撲了個空,門上直接告訴他,就在剛剛,馮保已經把馮邦寧帶回私宅去了,徐爵亦是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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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一章 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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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二十四監之首,司禮監的大多數太監都在宮外有私宅,安置自己的兄弟子侄,馮保自然也不例外。他執掌批紅大權,又要關心萬曆皇帝的讀書和教導,所以平日裡出宮住在私宅的時間並不多,這裡大多數時候就是他的弟弟馮佑和馮邦寧住著。他的弟弟馮佑如今已經官至都督僉事,而馮邦寧也早已不僅僅是汪孚林兩年前因為過問遼東之事相見時的錦衣衛指揮使,而是一躍成了都指揮同知,和劉守有這位緹帥僅僅只有一級之差。
所以,哪怕看到親生兒子被馮保打得遍體鱗傷送了回來,聽說捱了整整四十杖,馮佑震驚心疼的同時,卻也不敢說半個字。眼看馮保親自把馮邦寧送回了房,卻又令人拿了傷藥繃帶過來,屏退眾人只留下他和徐爵後,竟是親自給馮邦寧上了藥,他隱約察覺兒子這頓打恐怕原因複雜,那就更加謹慎了。
果然,馮保手法嫻熟地敷完藥,這才開口問道:“阿寧,知道今天為什麼打你?”
馮邦寧這會兒已經清醒了許多,雖說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但他還是提起精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