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岳父,您收手吧,朝中誰當權,又與我等何干?”
見沈應奎就這樣毅然決然地離去,邵芳忍不住一屁股跌坐了下來,臉上又是懊惱,又是痛恨。最終,他咬牙切齒地迸出了五個字:“汪孚林,你好!”
汪孚林是跟著沈應奎前後腳回來的。他之前就和這位邵家女婿一塊出的門,別的一個人都沒帶,他知道沈應奎一回來必定會去找邵芳,到時候他還在外頭遊蕩,這純粹是給暴怒的邵芳當靶子。所以,回到客院之後,聽說小北已經起來了,他立刻拖上人直接來到了呂光午房裡,心裡打的只有一個主意。
如果邵芳真的不管不顧殺過來,好歹還有新昌呂公子罩著他不是?
小北卻不知道汪孚林的念頭,聽嚴媽媽說他中午和沈應奎一塊出去吃全魚宴了,竟然丟下她和呂光午,少不得就惱火地說道:“大吃貨,你去吃好東西不帶我也就算了,竟然連呂叔叔都不叫上一聲。太不講義氣了。也不想想當初誰救的你!”
呂光午哪會在意這個。見汪孚林一個勁打哈哈迴避話題,他不禁有些奇怪。就在這時候,他只聽外間傳來了一聲大喝:“汪孚林,你給我出來!”
“是邵芳!”
小北聽出這聲音中滿是怒氣,立刻疑惑地去看汪孚林。果然,就只見他撓了撓頭,顯然承認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她當即恍然大悟,指著汪孚林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怪不得你一回來就拖著我見呂叔叔。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話要和我們說,敢情是你闖禍了,要找呂叔叔替你兜底!”
話音剛落,就只聽外頭的邵芳冷冷說道:“你不出來是不是?那我就進來了!”
小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見汪孚林一步躍了過來,一把拉住她就閃到了呂光午身後。面對這一幕,小北自然瞠目結舌。哭笑不得的呂光午看到邵芳氣沖沖進了屋子,哪怕不明所以,卻只能擋在前頭:“邵大俠找孚林有事?”
“汪孚林,你到底想幹什麼?”邵芳此刻眼裡根本就沒有呂光午以及其他人。那擇人而噬的目光只死死盯著汪孚林,“你竟敢在沈應奎面前出言離間我們翁婿二人。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
這下子,呂光午登時一愣,小北則大吃一驚。她對沈應奎的印象也很不錯,此刻登時有些不太贊同,可看到汪孚林那招牌的笑臉,她不由得心中一動,福至心靈地脫口而出道:“難不成你把之前被挾持的事情告訴沈公子了?”
“敢做就敢當,邵大俠你說是不是?”見邵芳一臉彷彿要把自己吞下去的樣子,汪孚林卻沒事人似的繼續說道,“我看得出你們翁婿感情很不錯,而沈公子更是個重情義,有擔待的男子漢大丈夫,聽說還是府學生,怎麼也是前途無量。可光是我知道邵大俠你乾的傷陰鶩的事就不止一樁,你就不怕牽連到他?說實話,我和沈公子很投緣,所以才對他說了真情,原本打算讓他勸一勸你。”
“住口,你這是巧言令色!”邵芳憤怒地瞪著汪孚林,恨不得把這狡詐的小子給打死算數!他使勁壓抑著怒氣,厲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你挾持了我平安回了丹陽,可就沒想過徽州府和歙縣都需要結案?無論真兇還是假兇,給我兩個有名聲的巨盜,就說是他們挑唆群盜入徽州,把案子給結了。然後,邵大俠你這些日子最好不要離開丹陽。”
汪孚林一點都不指望在眼下高拱還在位的時候,能把邵芳定罪,因此退而求其次。不等邵芳說出休想之類的話來,他便加重了語氣說道:“邵大俠,你要知道,此事原則上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湖廣巡按御史雷稽古已經把你的海捕文書撒遍整個湖廣了,如果徽州府接下來把海捕文書也撒滿整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