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槍一般筆挺地身形,確實…很拉風。
形勢上處於下風,秦雷的氣勢卻更盛了,彷彿他才是勝利者一般。
縱使在對立一方,東宮侍衛們也不得不承認,五爺確實比太子爺更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面。
這也是太子爺最不爽地地方,尤其是在他男人了以後。
秦雷地手重新扶上劍柄,微笑著邁出一步,只聽‘轟隆’一聲,卻是身後的黑衣衛齊齊跟進了一步。
“本宮只讓你過來!”太子地聲音聽起來有些囂張,他以為這樣會更男人一些,殊不知這讓他在眾宗親的心中更像個反派。
秦雷左手抬起,黑衣衛們便齊刷刷的停下腳步,卻舉起了手中的弩弓,瞄向場中的每一個人。
秦雷隻身一步步的向前,離黑衣衛越來越遠,轉眼到了明黃色鎧甲的東宮衛士與太子衛軍面前。只見他拈花般的一笑,東宮衛士們便轟然分開左右,讓開了去路。
秦雷微微頷首,大步邁進了東宮侍衛從中,直到太子面前一尺處才停下。遠處的人們赫然發現,那群圍繞著兩位殿下的東宮衛士和太子衛,共同構成了一朵巨大的明黃色菊花。
而那花蕊,是紅黑色的。
太子望著雄姿英發的弟弟,心中不禁感慨起來,僅在一年多以前,他還是個剛剛歸國、一臉茫然的小囚犯。想到這,他不由仔細端詳起秦雷的面容,希望從中找出哪怕一絲當初的稚嫩來,卻突然發現,一年前比自己矮半頭的弟弟,竟然需要自己仰視了。
他揚起下巴,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向我認錯,一切便照舊。”
秦雷微微低頭,一臉淡定的笑容,也輕聲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太子微笑問道。兩人距離僅僅一尺,秦雷甚至可以看到太子的眼屎。
“為什麼要這樣心急?你知道我們秦家現在的境況。”秦雷輕聲道,若不是實在沒有心情,他定然要問一問二哥,你最近很上火嗎?
太子聞言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聲音也不再那麼柔和,一字一句彷彿從冰窖裡直接端出來的一般:“二哥雖然性子柔了點,卻不是傻子。若再不做點什麼,怕是要成了擺設了吧。”說著又湊近些,壓低聲音道:“你與老大眉來眼去,當我不知道麼?你與老三老四勾勾搭搭,當我不知道麼?你處處諂媚父皇和皇祖母,當我不知道麼?你若不是心懷不軌,何必要如此…下做呢?”這是他第一次將秦雷擺上競爭對手的位置。
秦雷發現太子最近確實虛火上升,不僅有眼屎而且還口臭,勉強笑著將腦袋偏開些,不去聞老二撥出的口氣,輕聲道:“老大老三老四是我的兄弟,所以那不叫勾搭叫友愛;父皇和皇祖母是我的父親和奶奶,因此那不叫諂媚叫孝敬。不知小弟的下作從何談起,不知二哥眼中的世界為何如此…邪惡?”或許在每個儲君的眼中,過於出色的兄弟都是一種威脅吧。
太子這才發現秦雷的口舌是如此之利,怨不得文老二說他是‘山間繡筍’呢,不由微微惱火道:“休要再說了,當今我為刀俎、汝為魚肉,你還是乖乖俯首吧,否則…”說著將那綠色的杖子舉起,冷冷道“讓這馴逆杖打了可就顏面盡喪了!”
秦雷盯著那綠油油的杖子半晌,突然發出一陣暢快的笑容,看得外圍的觀眾莫名其妙,心道:‘這位爺莫非失心瘋了?’
太子一臉嘲弄的望向秦雷,輕聲道:“莫要演了,本宮知道你是演技派。”說完突然想到,這詞還是秦雷教他呢…‘那時我們還可以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太子有些感傷的想到。
只是這念頭比流星還要快的劃過,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許多年後的某一日,他會再次想起這顆流星,但絕不會是現在。
好半天,秦雷才止住大笑,但猶有笑意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