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且要養一陣子才能好,不論如何還請您多多包涵福晉。”
“我自然會包涵她,可是……”胤禛有些束手無策,這幾天他一直耐心地對待毓溪,可是毓溪對孩子的緊張和敏感讓他越來越無法承受,這會兒聽說妻子抱著孩子在裡頭哭,他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呆呆站了許久,裡頭有人出來,說小阿哥睡了福晉也睡了,他才長舒一口氣,突然吩咐下人,“你們好生照看福晉,我進宮給娘娘請安,皇阿瑪明日就回京了,我總不能一趟也不去看看娘娘。”
這般便撂下一家子人,胤禛匆匆往內宮來,要不是因為毓溪明著暗著不想他進宮,怕沾染了病,他早就想來找母親搬救兵,他自己是被人捧著長大的,對待弟弟妹妹也不必費心,這輩子的心思都花在毓溪身上了,夫妻和睦時他還覺得理所當然,可現在他力不從心,甚至很不耐煩。
四阿哥進宮時,剛拐進永和宮的路,那邊八阿哥和九阿哥剛好從寧壽宮那裡過來,隔著長街遠遠看到四哥,趕不及過來問聲安,便就罷了。九阿哥要送八阿哥離宮,兄弟倆一面走著,九阿哥朝四周看了看,輕聲對哥哥說:“聽我額娘與桃紅說悄悄話,好像溫宸出痘那會兒,皇阿瑪回來過。”
胤禩不信,搖頭說:“那麼遠的路,怎麼可能?”
九阿哥道:“我也不信,額娘和桃紅就是在猜到底是真是假,不過我看八成有這件事,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哪能瞎傳?”
胤禩忙叮囑他:“莫要再掛在嘴邊,這不是咱們該管的事。”
629出身貴賤(二更到
九阿哥答應著,可說起明日父親和兄長就要回京,提到宮裡人都講大阿哥年紀輕輕卻戰功赫赫,三徵噶爾丹,必然名垂青史,相比之下,東宮太子於國家朝廷毫無建樹,雖滿腹經綸學識淵博,可似乎就是個只會唸書的書呆子。
胤禩嚴肅地說:“太子儲君,豈容你我背後議論?”
九阿哥卻不屑,輕哼一笑:“他不過是會投胎,論文論武,八哥你若出身好些,豈不比他強?”
胤禩微惱,冷聲道:“你怎學得十弟那般言行無狀,再不許提起這些話,手足之間理當長幼有序兄友弟恭,今日的話到這裡,往後再不許提起來,你如今還在宮裡住著,更加要謹言慎行。”
九阿哥見兄長不悅,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之後說些別的話,一路將哥哥送到宮門前。
永和宮裡,胤禛正在妹妹的屋子裡,小宸兒窩在哥哥懷裡撒嬌,起先哥哥剛來時,她哭著不讓見,說自己變醜了要嚇著哥哥,胤禛百般哄她才好。且溫宸恢復得還不錯,臉上一些痘疹結痂消退,留下的些許痕跡假以時日,等到她代嫁年紀應該能長開淡去。
嵐琪坐在一旁看兄妹倆說話,見胤禛一副慈父的模樣,笑著說:“將來你也這樣寵念佟吧,女娃娃是要寵著才好的,不過念佟是長女,要做弟弟妹妹的榜樣,你也要有分寸些,管教孩子的事要好好和毓溪商量。”
提起毓溪,胤禛臉上掠過幾分異樣神情,懷裡妹妹正撒嬌說:“額娘說過了夏天才許我去看小侄子,這會兒連春天都沒過呢,四哥你能把我的小侄子抱進宮裡來嗎?”
胤禛卻在出神,沒及時應妹妹的話,嵐琪察覺到兒子的不尋常,便接著女兒的話哄了她幾句,之後喚來乳母照看公主,讓兒子到她屋子裡去喝杯茶就早些回去。
到了母親屋子裡,胤禛因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故意岔開話題,說聽講溫憲這陣子悶在寧壽宮不出門,他好久沒去給皇祖母請安也不知道如何。嵐琪手裡侍弄茶水,靜靜聽兒子東拉西扯,大女兒那裡她早晚要去照顧的,不過兒子這麼反常的模樣,這會兒不問他,離了宮下回不知幾時再進來。
一杯溫熱的茶放到兒子面前,嵐琪開門見山問:“和毓溪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