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背上有一柄長杖掃過,不可抬身,身後是師弟,不可退後,只得向一邊翻滾,但還是被撞中了左肩,“咔嚓”一聲,頓時骨裂。
而那名藏僧頭頂凹陷,往旁翻了兩圈,仰頭不動、雙目外突、佈滿血絲、眼眶崩裂,已然死去。
後方十幾名藏僧齊聲大叫,哇啦哇啦,其中滿是悲痛。
同時又有兩人搶出,繼續將他們圍住。
丘處機忍住肩膀劇痛。接連封擋了幾招,但心中清楚,只怕這次難逃一死。
如不是此處位置極佳。正好是往溪流裡,凸進的一小片石地,對方一次只能圍上三人,他們師兄弟二人早就被圍攻至死了。
“師弟,我將你扔過溪流。”,丘處機瞅準機會,運起全身內力。“哈”的一聲,“噹噹噹”三響,將三僧盡數震得後退。轉身將劍往地上一插,就要提起郝大通。
郝大通微微側身,躲過這一抓,忽的向前躍起。抬劍一劈。將一柄飛射而來的長杖擊落。口中又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卻站得筆直,笑道:“師兄何必婆婆媽媽!”
丘處機大笑道:“好!”,拔起長劍,轉回身體,不守反攻。
上游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咴咴”的馬叫,一名騎士策馬飛躍到溪流半空。眼看就要墜入水中,輕輕躍起。雙腳在馬鞍上重重一踩。
這匹馬立刻嘶叫著直直入水,“嘩嘩”的濺起大片水花,而那人卻借力越過了溪流,拔劍猛衝而來,速度駭人。
這片溪流蜿蜒曲折,大致是一個“幾”字的形狀,丘處機和郝大通處於“幾”字中間,剛好能看見這一幕。
“好俊的輕功!”,丘處機雖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但仍是大聲誇讚。
郝大通卻喜道:“是風少俠,是同道中人。”
他曾在武林大會上見過風蕭蕭。
一個乾瘦的藏僧轉過身體回望,大聲吼道:“是你,風蕭蕭!”
“咦!達爾巴!”,風蕭蕭放慢腳步,冷冷道:“你還敢回中原?”
十幾名藏僧聽見“風蕭蕭”三個字,登時什麼都顧不上了,一起返身回沖,將他圍到了中間。
甚至就連正和丘處機相鬥的三人,都撇下對手,向後疾跑。
丘處機原本一劍遞出,見狀就想要將劍收回,哪怕快死了,他也不屑於從人背後偷襲。
但他受傷頗重,後退之勢牽動了左肩的傷勢,回的不夠快,仍是在那僧人背上劃了一劍。
登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可那名僧人只是踉蹌了幾步,又復前行,卻是連頭都沒有回。
一名藏僧衝著達爾巴哇啦了幾句。
達爾巴連連點頭,目不轉睛的瞪著風蕭蕭,眼眶直欲崩裂。
風蕭蕭向兩方微微側頭,掃視了一圈,問道:“有話說?”
“是!”,達爾巴大聲問道:“我師傅是不是你殺?”
風蕭蕭將劍一橫,道:“沒錯!”
達爾巴眼淚流下,可雙目卻通紅如血,一眨也不眨,嘶吼一聲,揮起長杖當頭直劈。
其餘十幾人見狀,同樣一聲怒吼,揮杖壓上。
四面八方都是杖影,十幾人拼命前擠,圈圍成了裡中外三層。
太過密集,一圈人擠成了一團,就算能將風蕭蕭打成肉醬,他們也大都會被同伴的長杖打中,命喪當場。
風蕭蕭靜靜站立,思緒如電。
他速度再快,也絕不可能一瞬轉三圈,倚天再鋒利,也絕不可能一圈斷三層。
當頭圈劈,已經來不及躍起,如此瘋狂,蹲下去必死無疑。
那就突出去!爆開一條血路!
…………
風蕭蕭剛被圍住,丘處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