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前去相助,可聽他們言語,才知眾僧是為師報仇,心道:“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他們雖然仗著人多,如此圍攻,但也算不得錯。”
可心中雖這麼想,腳步卻不停。
畢竟風蕭蕭此番到來,無論如何都救了他們師兄弟一命,救命之恩,當然要還。
郝大通也邁步上前,但身形踉蹌,速度遠比不上他的師兄。
丘處機大步快奔,望見眾僧瘋狂的湧上劈斬,心中大叫不好,猛一咬牙,將頭一低,直直撞去,心道:“如能將這些藏僧撞得晃了幾晃,憑此人的輕功,說不定有機會逃出。”
至於撞上去之後,會不會被亂棍打死,他還沒來得及考慮。
郝大通見師兄埋頭前衝,就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他內腑劇痛,連一絲內力都提不起來,剛想張嘴叫上幾聲。但一提氣,卻抽動了傷勢,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丘處機這時已經衝到了近處,身前就是一名藏僧的後背,他也顧不上這算不算是背後偷襲了,微微側身,將右肩猛的前頂。
誰知剛碰到那人的後背,卻忽的頂了個空,隨即又覺得撞上了一團棉花。
正在他疑惑。而且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股爆炸般的內力就從他肩部衝進身體,順著經脈攻向丹田。一路勢如破竹。
他本身就已經快要力盡,此時更是提不起內力抵擋,都來不及抬頭,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感到丹田一陣刺痛。心中大叫:“我命休矣!”,立時暈了過去。
待再次睜眼之時,就看見一個姑娘正在他眼前晃動。
眨了幾下眼睛,定睛看去,卻發現是一個面貌秀麗的青袍少女。
“邱道長,你醒了!”,程英輕聲道:“先不要動,你雙肩受傷頗重。就快要包紮好了。”,又轉頭埋怨道:“大哥。你看看,你下手也太重了。”
風蕭蕭負手站在一旁,說道:“已經收手了,只是時間太短,根本來不及將內力盡數收回。”
丘處機見他沒事,輕舒了口氣,問道:“我師弟呢?”
程英笑道:“郝道長就在你身側……別轉頭,唉!傷口又裂開了,早知如此,就先點住你的穴道好了。”
丘處機見郭芙正坐在旁邊,雙手托腮,看著郝大通,眼中滿是擔憂。心中一驚,問道:“師弟他怎麼了?”
風蕭蕭淡淡道:“我方才已經幫他療傷,此時已無大礙,等會兒就會醒了。”
丘處機將信將疑,他最清楚師弟的內傷是何等嚴重,沒有一兩個月,根本不可能治好。但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想來不會妄言。
“那些僧人走了?”,丘處機心神微松,四下轉頭打量,絲毫不在乎雙肩又複流血。
風蕭蕭往旁努努嘴,很是有些厭惡的皺眉說道:“全死了,我出手很快,他們都沒痛苦。”
丘處機聞言一愣,扭頭看去,更是駭了個哆嗦。
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圍成一圈,但是未免地上的血跡太多,分佈也太大了些。
其上佈滿了血沫、肉醬,以及一些殘缺的部件,都是小塊,看不出是哪一部分。
丘處機挺起上半身,伸手一指,怒道:“這些人都算是好漢,就算不得已出手殺之,又何必讓他們死無全屍,閣下出手何其毒也。”
風蕭蕭將臉撇開,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丘處機更是氣得將要跳起。
程英柔聲解釋道:“當時大哥被團團圍住,如果不打出一個空檔,如何能夠逃出。”
其實她也極是不喜,但總要替風蕭蕭說話才是,不過暗自下定了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讓陸無雙不準使用這種掌法,太過血腥了。
風蕭蕭卻更為難受,他方才不但在溪流中洗了好幾次,更是換了套衣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