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疑惑的道:“從藥鋪出來,莫非是採了藥拿去賣?”
“他不缺錢!”冷肅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低聲對楚東陽說:“我跟上去看看,你們進去藥鋪看看打聽一下。”
楚東陽眯著眼睛看向殷漓離開的方向,眼中閃著凌厲的寒光,點點頭,看著冷肅朝著那個方向追去,他才拉著九娘進了藥鋪。
藥鋪挺大,裡面共有三個小夥計,在藥櫃前忙碌著,左手邊坐著一位大夫模樣的人,正在給一位老婆婆把脈。
看到九娘和楚東陽走進去,其中一位夥計便抬頭,視線在楚東陽的腳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問:“兩位,請問是要看病還是抓藥?”
察覺到那夥計盯著自己的腿看,楚東陽面上一寒,表情更加冷得嚇人。
九娘握了握楚東陽是手,然後往前走了幾步,笑著問:“想跟小兄弟打聽一下,剛才那位穿著月白色長衫的年輕人,他來你們這裡做什麼?”
既不是看病,也不是抓藥,卻是打聽人的,夥計臉上便帶著幾分不耐煩,揮揮手,道:“什麼年輕人,沒見過!”
“就是剛剛才從你們藥鋪出去的,身著月白色長袍,藍湖色內襯,長得很是斯文好看的年輕男子……”九娘大致將殷漓的外貌描述了一遍,就被夥計打斷。
“咱們仁濟堂每日往來那麼多人,我哪裡記得什麼月白色長袍的年輕人?長得很是好看能治病?”夥計不悅的道:“不抓藥不看病就快走,別耽誤其他病人。”
看來打聽訊息是門技術活,並不是誰抓著個人都能問出一二來。
九娘無奈的回頭朝楚東陽看去,只見他已經在那坐診大夫前面坐下,一隻手放在桌上讓大夫把脈,另一隻手拿著他的長棍垂在身側,兩人說著什麼,可聲音故意壓低,九娘聽得不清楚。
九娘朝他們走了過去,低聲問楚東陽:“相公,大夫怎麼說?”
她以為楚東陽信不過殷漓,想讓其他大夫幫他診診脈,看看是不是跟殷漓診斷的一樣。可楚東陽沒有回答她,到看見那大夫眼中閃爍著恐懼之色,顫抖著聲音道:“壯士饒命!我說,我說便是!”
“方才確實有位身穿月白色長衫的年輕人進來店裡,買了三種草藥,便走了。”那大夫在楚東陽冷厲的眼神下,將那三種草藥的名字一一報出來。
“這三種草藥是治何病的?”楚東陽沉聲問。
“這……這個……”那大夫支支吾吾,突然手腕被楚東陽反手扣住,嚇得臉色一白,忙道:“那三種草藥若是分開服用,分別是治傷風、止痛、活血化瘀,可這三種草藥相剋,若是放在一起服用的話,便成了一種慢性毒藥,長期服用的話,會致人全身麻痺,成為活死人。”
九娘聽了臉色一白,咬緊唇朝楚東陽看去。
楚東陽臉色陰沉,盯著眼前的大夫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絕無半句假話,否則天打五雷轟!”大夫道:“我跟壯士無冤無仇,怎敢欺瞞壯士?況家裡老母幼兒還需我照顧,我不會不顧自己性命……”
楚東陽收回手,冷聲打斷他道:“今日之事,你敢透露出去,就別怪我不讓你們兒孫三代團聚了!”
“是是是,小老兒記住了!絕不說出去。”大夫松了一口氣,忙道:“多謝壯士不殺之恩。”
楚東陽起身,跟九娘去藥櫃前買了剛才那大夫說的三種草藥,然後才出了藥鋪。
九娘面色難看,盯著手上的藥包,道:“相公,你信剛才那位大夫所說的嗎?”
楚東陽抿著唇,眉宇匯聚了一股戾氣,頓了一下,稍微舒展了一些,便道:“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是真。信或不信,驗證後才知道。”
九娘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於是低著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