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mén七郡。魏國卻因為河南之地盡失於楚國,元氣大傷,如今屬地只剩下河東和太原二郡,凡事緊隨趙國,以趙歇馬首是瞻。燕地的臧荼和韓廣混戰近二年,仍然僵持不下,沒有分出勝負,各佔一半燕地。臧荼在東,占上谷、漁陽和廣陽,韓廣在西,仍為右北平、遼東、遼西。
二秦國經過近二年的勵jīng圖治,國土重新恢復到惠文王時期的幅員,擁有內史、北地、隴西、上郡、九原、漢中、巴郡、蜀郡、桂林九郡。北面消除了匈奴的威脅,南面收復了巴蜀,打通了嶺南之地,兵威鼎盛,已經隱隱有超越強楚之勢,讓天下諸侯心懷不安。
除此之外,嶺南尚有南越國,楚地尚有割據,以及臨江國、衡山國等小國存於強國之間。
征戰在即,秦國的戰爭機器便全面開動,大批的軍械在匠做營中北加班加點的打造出來,糧食從巴蜀等地紛紛運往函谷關前線囤積,大批的新卒被徵召入伍,駐守在邊疆各地,被取而代之經驗豐富的老卒們則踏著齊整的步伐開往函谷關以西。
大戰前夕,韓信卻放下所有的手頭事,利用這難得的空餘時間專心在府中陪伴產後的贏可。
贏可繼承了贏氏良好的身體素質,本身也喜好馬術,所以身體並不上差,恢復自然也很快。在床上休息幾天後,便大聲嚷嚷著無聊,然後bī著韓信帶她四處去散心。
只是小韓徹卻實在jīng力旺盛,每日都要贏可親自抱著,還不能假以他手,否則就撩開嗓子嚎嚎大哭,讓整個武信侯府中都永無安寧。
韓信給兒子取名為“徹”,寓意通達瞭然,當為明君之意。韓信拿了主意,贏可自然不會反對,況且她也覺得這個名字十分好聽。
正在夫妻二人調笑著逗nòng韓徹時,一個老僕卻匆匆忙忙的趕來花園報道;“上將軍,外面有個客人來訪,說是你的舊時。”
韓信正逗nòng著自己的兒子,正在其樂融融的時候,卻被外人生生打斷,自然有些不悅。面sè一沉,說道;“告訴來者,這幾日我一律不可待客人,他們的心意我領了,只請以後不要太多來干擾我們一家的生活。”
那老僕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跟他說過我的工作只是傳話,做不了主。他卻不信,先說自己是上將軍您的多年好友,又說是你的同mén師弟。我看他的樣子到有幾分真的,不像是唬人,所以才來通報一聲的。”
韓信一怔,又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
老僕想了下,比劃道;“是個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白淨的很。”
韓信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認識這麼一個人,心中有了些好奇。便讓贏可在侍nv的陪伴下在花園中繼續散步,他則跟著老僕前往mén口檢視。
遠遠的見mén外背對著自己站著一個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渾身上下雖然只有一襲粗布麻衣,卻顯然英氣不凡。
大概是聽到韓信的腳步聲,那少年微微抬起頭來,只見面如冠yù,眉目之間清秀的如同nv子般,臉sè掛著的卻是嬉皮笑臉。
韓信仔細的想了一會,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人,本想掉頭離去的。卻見那少年氣質不凡,猶豫了會還是止住了腳步。
那少年見韓信確實面露喜sè,大步邁了進來,張口大喊;“師兄,師兄。”
韓信又看了看他,鄒眉道;“你喊我師兄,可我好像沒見過你吧。”
那少年嘻嘻一笑,“師兄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連小弟都忘了,可曾還記得五年前盱眙故人。”
韓信面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了一會,試探的問道;“你難道是那個小道童?”
少年猛地一拍手掌,哈哈笑道;“可不是嘛,我說呢,你怎麼連我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