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咱們手上有他們最缺得呢,就這麼著,不到兩個月,那掙得錢比過去那些年掙得都多,於是馬車也不趕了,換成了現在得大卡車了,我當時就想我都快五十的人了這些個洋玩意咱也不懂,我就打算回山東老家種地,可潘爺不讓我走,非讓我學開這玩意,這不又幹上了!不過從那以後大家都佩服潘爺,真的,沒說的!”張爾倫直到今天才真正得知道了潘爺得過去,也是由衷的佩服,發自內心的說道:“潘爺真乃人中蛟龍,目光果然夠高遠!”老楊頭也點頭附和道:“是吧!所以我就說潘爺眼光就是毒,就給讓你當隊長的樣,他們都不明白,這是從哪找得人,信得過嗎,我就跟他們說,你們別管,潘爺用的人那一準錯不了!”“楊爺抬愛了,爾倫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都不懂,還望楊爺多點撥才好!”張爾倫恭維道。老楊頭也是個直爽人,又續了根菸說道:“沒說的,有啥想問得你就說!”張爾倫正好想起一事,於是說道:“咱們出發前潘爺給了我兩千塊大洋,五千塊銀票,往日裡這錢都是怎麼花得?”張爾倫也不瞞他,這位爺和潘爺交情非淺,這樣的事讓他知道也無所謂。老楊頭想了想說道:“往日裡呢這路上都是同吃同住,該怎麼花你看著辦就行,到了上海之後咱們把貨拉到二爺在英租界的倉庫,你把咱們車上得貨單和潘爺所需得貨單都交給二爺就沒咱們的事了,咱們就去二爺專門包得旅店裡等著,往日裡潘爺都是每個人給十塊錢讓大家各玩各的,但是每天早上八點必須在店裡集合,如果要走大家好準備,別得就是買路錢了,這個就說不好了,有時候一趟來回兩三百的就打發了,有時候可能得需要一兩千塊錢,當然也有不要錢就要貨的硬口!那你就只能打了!”張爾倫這才明白一些道道,二人又聊了很多其他的問題;張爾倫對這活也是越來越熟悉了,一路平安無事,土匪流寇沒碰著,就是各個城池關卡得大兵見到車隊上插著的潘字大旗也是問都不問直接放行,不過老楊頭還是會把車停下,帶著張爾倫給執勤得小軍官十塊錢,讓他們買酒喝,左右就這麼七八處得地方了,而且來回只給一次,總共也花不了幾個錢。那些個官兵們得了錢歡喜得緊,直給他們打敬禮。
第二天的傍晚,車隊緩緩的駛入了上海,夕陽照在黃浦江上,滿街都是過往匆匆得人群,穿著西裝革履的小職員,穿著花花綠綠的旗袍和高跟鞋得摩登女郎,還有一頭金髮藍眼睛高鼻樑得洋人;各式各樣得樓房林立在路兩邊,讓張爾倫看得目不暇接,大上海果然是不一般,竟然讓他這個死都死了幾回得人感到了拘謹。老楊頭看出了張爾倫的異樣,笑著說道:“不習慣吧!沒事,第一次來都這樣,我們第一次來得時候還不如你呢,那時候還沒有車,馬車隊不讓進市區,我們就徒步進來了,當時大家都看儍了,就連潘爺都有些磨不開手腳,最不靠譜得就是關夏那兔崽子,哈喇子竟然能流一路,恨得潘爺當時抽死他得心都有!”“哈哈……”張爾倫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那本來得拘束感也蕩然無存。老楊頭繼續說道:“潘爺曾說過這個地方不是個好地方,你看那些個男男女女們一個個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