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司機倒有些奇怪了。原本以為這姑娘是來探病的,但是……
寧朝安下了車,直奔安叔叔的病房而去。離病房越近的時候,她的雙腿越發無力,但是她卻一直勉力奔跑得風聲四起。
終於到了。
寧朝安站在病房前抿了抿自己散亂的鬢髮,做了一次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緩緩地抬起了手,還未觸到門,手卻突然握成了拳。
這扇門後頭,安簫就在那兒。
只是那個安簫,還是她的安簫嗎?
☆、第三十四章 當等待成為一種習慣
只要推開這扇門,寧朝安就能見到她日思夜唸的安簫,但是她卻沒有十足的勇氣去驚擾這四年的執著時光。
這四年的時間,她全都用來編織了一個關於她和安簫的美夢。這四年的時間,盪滌的都是她記憶中安簫的種種不好,留下來的,都是他的好、他的溫柔和他的幽默。
只是,時日深久,她多麼害怕這四年的光陰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她多麼害怕固執地停在原點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也只有直到現在,她才忽然開始擔心,安簫會不會並不需要自己這曠日持久的等待呢?
曾經,有相交甚深的好友如是問她,“朝安,你這樣等著他難過嗎?”
寧朝安笑得很淡很淡,腦子裡卻突然想起了並不不相干的《邊城》。
那還是中學時代讀過的小說,情節到現在都已經忘得七零八落了。但是結尾處翠翠的等待卻至今記憶猶新。
文末大概是這樣寫的,儺送可能明天就會回來,也可能明年才會回來,但是也有可能永遠不再回來了。
儺送給了翠翠這樣一個無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