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東西,你說,我到底又該拿你如何是好?守在身邊吧,一眨眼你又跑開了。好不容易尋到你了吧,你倒是又在媚兮兮的對著別的男人笑了。你說,你到底是有沒有安生的時候?”
“玉兒現下便是最安生了,王爺。”蕭玉安安靜靜的答道:
“玉兒無意中喝下一種毒酒,叫做梨花白。這毒酒的唯一解藥,就在那個男人手裡,叫什麼冷香丸。玉兒目下,弱得連真氣都不能妄動了,否則,玉兒就會毒發攻心而死。”
抱著蕭玉的那個身子,驀然輕抖了一下。
緊抱著她的一對鐵臂,也一下子鬆了下來,變得小心翼翼的,像是摟著一尊,稍稍用力就會碎掉的瓷娃娃。
好死不活的,門外,忠伯那特別的嗓音,又嘹亮的響了起來:
“芙蓉姑娘,芙蓉姑娘,請開開門。王爺吩咐,命小的特特的熬了一盅補藥,拿過來,給姑娘調理補身。”
聽著外間雜亂的腳步聲,蕭玉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嗯嗯,這位池大王爺,倒是實在瞧得起玉兒呢。倒又是殺回來了。您就不先暫且避避麼?”
定了定神,蕭玉這才咳嗽了一聲,聲線懶懶的揚聲應道:
“哦,多謝王爺關心。只是,芙蓉已經睡下啦,勞煩忠伯稍候片刻,容芙蓉理一下衣裳。”
 ;。。。 ; ; 唉,他倒是興致蠻高的。
只是,弄這個東西過來,一遍遍的演著,是在形容自家如今籠中雀一般的身份,還是,預備著像學堂裡的冬烘先生一般,多次的重複洗腦,好順利教化自家這個冥頑不化的白痴兒童?
無論是出於哪一種目的,在蕭玉的感覺中,都欠缺了一點他口中所極力表達出的善意。
也虧他,還坐在對面,一邊又一遍的不住的開心的推薦。
將整個的一張小臉直接埋首於香氣撲鼻的碗碟之中,蕭玉木然的機械的大嚼著,順帶的思量,如何巧鼓如簧之舌,將面前這一堆煩人的莫名其妙的表演者給直接的弄走。
又一支曲子,悠悠揚揚的吹奏了起來。
蕭玉的心尖尖,不由自主的突然被輕輕的撥動了一下。
咦,這曲子,為毛這般的耳熟?
耳熟得,極像是前世自家曾經一遍遍欣賞過一般。
只是,啊啊,慢著!好像是那首梁祝啊,自己曾經在一處簡單哼唱過的梁祝!
蕭玉猛然驚醒,驀然回頭。
對面的那臺皮影戲,依舊還在熱鬧鬧的繼續的演著。
幕布前繼續活躍著的,依舊是那個美貌女子,和一位白衣翩翩的美少年。
依舊是看不出哪怕是一絲絲的感到熟悉的東西。
蕭玉有些失望的扭過頭,繼續埋頭吃飯。
倒是對面的池大王爺俯過身來,關切的問了她一句:
“怎麼了,芙蓉?曲子不好聽麼?還是,他們演得不夠出彩?要不要,本王即刻趕他們滾蛋?”
蕭玉繼續的低著頭,眼角的餘光掃過,自家左手上那個小小的紅色火焰標誌。
這小玩意,就在自家剛剛吃東西的時候,已經為微可察的跳動了好幾下了。
他們,到底還是殺過來了。
一抬頭,對上池秋警醒的眼神,蕭玉又是孱弱兮兮的嫣然一笑:
“王爺,這麼多天了,芙蓉好不容易才開心上了這麼一回,王爺竟就這般的狠心,又預備著將他們趕走嘛?好歹,也讓芙蓉多看上幾回嘛?”
軟軟嬌俏的聲線裡,多了些懶惰嬌痴的央求的味道。
池秋只覺得心神一漾,口氣,也不覺變得軟和了許多:
“嗯,芙蓉既是喜歡,本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