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下跪,腰卻比以往彎得更低,即使有千言萬語,真見到那人時竟說不出一個字來,藍瞳裡彷彿閃過一絲水光,再抬眼卻已了無痕跡。
“我設了結界,但只有半柱香的時效,你們主僕長話短說。”說罷,東方隱身離去。
“仙界可有異動,七殺可有波及?”殺阡陌低頭看著腳下的單春秋,冰冷的目光中多了分暖意,這人一如既往的習慣於匍匐在自己腳下,彷彿理應如此般。
“聖君放心,我七殺大軍實力尤在,即使仙界發難,我們也能一搏高低……”單春秋語調波瀾不驚,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態度。
“不可給我再生事端,讓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抓了把柄……”殺阡陌厲聲道。
“是,屬下遵命。”
“起來吧……”停頓片刻後,殺阡陌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單春秋的手腕,兩人僅半臂距離,驚的單春秋動彈不得,站不是,跪也不是。
“你舊傷未愈,看來那次傷得不清……”探知單春秋傷勢後,殺阡陌滿是煞氣“白子畫,這筆帳,我定會找你算個清楚!”
“聖君……”反應過來的單春秋卻反手握住了那人纖細的手腕,尖細的指甲,紫發緋眸,那是魔尊的本相,只有當魔力虛弱時才會顯現,探入脈絡,竟是魔力枯竭的先兆。
“聖君,你這是……”單春秋慌亂不已,用力將那想要收回的手腕握緊細探,卻實在高估了現在殺阡陌的實力,那平常的一拉,竟將人拉入了懷裡。
“你……大膽……”對上那惱怒的紅眸,單春秋才醒悟,忙後退一步,跪倒在地。
“屬下知錯,請聖君責罰……”連著磕了三個響頭,瞬間血流滿面。
“……下去吧,有事我會傳你…… 〃殺阡陌留下話就轉身隱入畫中,只是背影幾乎是落荒而逃,竟弱到被屬下一拉就倒的地步,心中各種懊惱……
而單春秋就這麼靜靜跪足了半柱香的時間才起身離開,第一次看到那人如此虛弱的一面,心痛,憐惜,萬般滋味難以消化……
☆、生事端
走出書房的單春秋沒有離開,而是疾步進了廳堂。
“怎麼回事?聖君為何會那般模樣?!”
面對暴怒的單春秋,東方彧卿只是眉角一挑,反問道:“你這是問我問題?想好了,向異朽閣提問題都要付出代價的。”
“你!……”單春秋轉過臉,極力剋制自己猙獰的表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即使魔君被白子畫傷也不可能虛弱至此,這必定和花千骨脫不了干係,難道,魔君……
“好,我就問一個問題,怎樣才能讓魔君恢復?代價隨你開……”
“果然……”東方忽然笑了,誰說仙無情,白子畫不是一樣被情所困,誰說魔無情,殺阡陌為愛不惜一切,而眼前這位妖竟也…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你最珍視的東西……”
“好……一言為定,”單春秋幾乎沒有猶豫,如果能換回以前的魔君,即使要他的命,他也甘願。
“那你就附耳過來……”
於是一個陰謀家和一個實力派又開始了狼狽為奸,哈哈……預知後事如何,待我明天再寫。
人間,一富貴人家正大辦喜宴,新娘子乃十里八方數一數二的美嬌娘,新郎官紅光滿面,被人圍城一團敬酒,步履踉蹌。
“不好啦,不好啦……新娘子不見了……”媒婆尖叫一聲,頓時打破和喜慶場景。
接二連三的,女子被擄走,京城的捕頭焦頭爛額,是採花大盜,還是妖魔作祟,竟能不留一點痕跡。訊息不脛而走,頓時人心惶惶,有待字閨中的小姐們更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你要的,給你帶來了……”單春秋左手一揮,三四個妖魔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