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還會慢慢加重。與其等著被趕出宮門,倒不如趁現在直接請求歸家,還能在人前有些體面。
“崔尚儀若是願意,那我還尋旁人做什麼,只是……”
“請娘娘放心,奴婢沉痾日深,已不能在宮中伺候。尚儀這位置,還是得請有能者居之。”
若是沒有得這個病,崔尚儀是覺不願意出宮的,可既得了這病,又有如此好的機會,崔尚儀必要出宮去。
到了宮外,她還能用自己攢下錢的錢,請個好郎中,每日喝藥,讓病情緩和下來。可若是在宮內,她不時帶著病氣,如何能到貴人面前,怕是這尚儀的位置,很快就要做不得了。
崔尚儀在宮中多年,知道的事情不少,但要出宮去,總是有法子的。鬱偆自不必擔憂。
解決了一樁事,鬱偆心頭一輕鬆,她總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媽了。
可還沒等鬱偆輕鬆多久,宮中又出了一樁事,這事還跟鬱偆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鬱偆坐在清寧宮內,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是該無語呢?還是無語呢?
“皇帝,這彤史上明明白白的記著,你確實是有寵幸過這位周宮人,你為何不認呢?”太后疑惑的看著楊溍通天路。
“既然如此,那就讓皇后安排吧。兒臣還有國事在身,這就告辭。”楊溍一看見那張臉,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就覺得渾身難受,那樁事在人前被揭了出來,更是及其厭惡那張臉的主人。
鬱偆看著被周英護在手下的那個微凸的肚子,心中一陣嘆氣,她這絕對屬於躺槍,可誰讓這周英,是在她女兒的滿月宴當日,被楊溍睡的。
張玉英更是一肚子氣,可她還不能像楊溍那樣甩手就走,她得將事接過來,還得做的漂漂亮亮的。
從清寧宮中出來,吳賢妃及黃莊妃和鬱偆走一道,對鬱偆和皇后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那位周宮人真是不知禮。”吳賢妃不願背後說人是非,便只點到為止。
黃莊妃看向鬱偆,道:“誰說不是呢,真是委屈了你。”
鬱偆笑著道:“有什麼委屈的,這不是一件喜事嗎?”
多子多福多壽,宮中子嗣不豐,這會兒有宮人懷了身孕,可不就是喜事一樁,就連太后心裡也是真心歡喜的。
太后的歡喜,不過是因為宮中即將有子嗣誕生,至於這孩子是誰懷的,太后根本就不關心。
要說那周英也不是個傻白甜,不然也不會在人那麼齊全的時候,將這件事情給爆出來。但周英傻就傻在,在那麼多人面前,讓楊溍臉上沒光。
周英長得只算是周正,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被楊溍給幸了,楊溍自是不願承認。
楊溍聽太后說這事的時候,想也不想的,一口咬定沒有這件事。
但彤史上白紙黑字寫著,太后又找來了當日在場的宮人確認,楊溍根本無法反駁。
太后見楊溍如此,等著其他宮妃退下後,才對皇后道:“那就交給皇后你安排,到底懷了皇帝的骨肉,不得有任何閃失,至於將孩子生下之後……”
皇后知其意,便安安心心地領著周英走了。
昭陽殿中只有皇后一人居住,周英自不會住在其中,皇后乾脆就差了人,將周英送到吳賢妃宮中。
吳賢妃接了這吃力不討好的事,自是對周英沒個好臉色,可又想到周英無名無分,說不得那肚裡的孩子生下來,會交由她撫養,若那是個男孩兒,她和女兒也算有了倚仗。
這一日,鬱偆做了東道,請了各宮妃嬪來她宮中吃宴。
宮中閒暇時間極多,常常就是各宮主位互相做東道開宴聚會遊樂,皇后自也是要請的,但來不來全看皇后的心情。
皇后不僅要掌管整個後宮的宮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