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處的錦衣衛,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兵械,簡直要驚呆了。
果然這太子不是白當的,居然還真有幾分本事,能躲過錦衣衛的眼線,將這些東西偷運進宮。
錦衣衛與龍禁尉也顧不得了,一看見那些兵刃便知不好,要是讓那些利刃到了今上面前,他們也得獲罪。
太子是被押解著到的今上面前,與他同行的人,除了幾個首腦,全部被當場格殺。
今上見到如此狼狽的太子,痛心疾首地斥責。
但太子已經顧不得了,當場暴起,又哭又笑地道:“我當了二十八的太子,二十八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八年。父皇你春秋鼎盛,難道還要讓我再等上一個二十八年?我等不起啦!”
如此混帳話,也能說的出口,這太子是徹底沒救了。
今上氣上心頭,似有暈厥之兆,他扶著寶座的龍頭扶手,大罵太子不孝。
廢除太子的詔書,禮部早已擬了好幾份,如今不過是又往上頭加了幾條寫罪狀,重新寫了一份。
那天,皇后見藥效遲遲不見效,就知道事情不好。沒有這些外命婦做挾持,那些違逆太子的人,如何能乖乖就煩。等著那些外命婦告退,皇后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還沒等宣召的御醫前來,皇后便看到了一眾闖進來的龍禁尉。
到了這時候,已是無力迴天。
都說牆倒眾人推,太子被廢已成定局,眾人自然不介意再往太子潑些髒水。就連十分久遠的事情,也被人挖了出來,又踩上幾腳,添了幾把料,呈到今上面前。更何況,太子本就持身不正,把柄好尋的很。
有些好鑽營的人,竟是無中生有,卻也歪打正著地,寫出了一些實情。
如今這準廢太子,有個十分隱秘的小愛好,他喜歡還未發育完全的女孩兒。
今上對皇宮的控制力那麼強,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原本細小的黑點,拿到現在來看,已成了怎麼也抹不掉的巨大汙點。
對於這個兒子,今上原本還有一些憐惜,可看著這一樁樁、一件件地罪證,越發相信太子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並且,這個兒子是他自己長歪的,而不是他教育上出了錯。
☆、第029章
就算今上廢了太子,可今年的上元節宴會,還是要照常辦。
沒有為了一個罪人,而攪了貴人興致的道理。
人一生病,就顯得特別脆弱,鬱偆抱著崔司籍的胳膊,膩歪著道:“司籍……你就讓我出門去走走,我真的已經好了。”
要不是天氣太冷,鬱偆都覺得自己身上能長出蘑菇來,難道是她裝病裝的太好了?
崔司籍一把將鬱偆從自己身上擼下來:“再好好養養,別人想休息還休息不了,你就那麼想幹活?”
鬱偆一噎,她真的想幹活,可她看著崔司籍的目光,覺得就算她說出來了,她還是隻能在房裡待著。
“你不管是想寫字,還是想念書那都行,就是別出去吹冷風。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碗元宵。”
鬱偆睜著雙大眼睛,拎著崔司籍的衣袖,道:“我要吃芝麻的。”
“行,行。”
等著崔司籍出去,鬱偆便換了一副樣子,她一翻身滾到床上,開始做運動。
她真傻,真的。白白浪費了幾年時間,也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以前謹小慎微,不敢幹一點出格的事情,什麼事情都隨大流,最多私下裡用用工,比別人學的認真些。可學的那些,哪有自己命重要。
增強體質才是最重要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哎呀!做個俯臥撐還真累。
雖然鬱偆和崔司籍一道住,但並不是每個晚上都在一起的,崔司籍有時要值夜,鬱偆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