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艱難開口,他才走了一個月,她就如此耐不住寂寞?還是他在的時候就已經如此?那些躲避,那些抗拒,他哪裡做錯了?
花千骨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
“他比我好?”白子畫指著地上的屍體,眼眶泛紅,“說!”
花千骨被他鉗住雙肩,進退不得,那黑如深潭的眼眸中滿是絕望的痛苦,讓她的心都在滴血。
“放開我。”也許這就是生死劫吧,他們根本不應該在一起。花千骨掙扎著想從他手中逃脫,卻感覺肩膀像要被捏碎一般的疼。
所有的理智流失殆盡,她越是掙扎越是刺激得他怒火攻心,想逃?想逃去哪裡?為什麼要對他那麼殘忍!
容不得她反抗,猛地將她推倒在牆上。
花千骨嚇得驚叫,雙手拼命地推他,哭喊著讓他走。
“走?”周身的戾氣圍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才是你的男人!”
“不要碰我!”那樣的毅然決然在他面前碎成齏粉,無奈只得招來鶴鳴,卻被他一掌揮開。
白子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竟然想殺他?
沒有耳鬢廝磨,沒有親暱的愛撫,沒有纏綿的吻,白子畫甚至連衣服都沒脫。
“不要……不要啊……”花千骨在他的禁錮中根本無法逃脫,“求求你,走開……”
她的哀求沒換來他的愛撫,只有瘋狂的掠奪。
“痛嗎!你知道痛嗎!”他一聲聲地問她,帶著無窮無盡的痛苦。
她痛,痛在身體心上。口中嘶啞,似乎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抵在他胸前的手無力的垂下,眼淚如泉湧,默默地承受著白子畫憤怒的身軀。
等到他的理智終於回來,埋在花千骨的頸窩處大口地喘息著。她的熱淚落在面板上燙得刺骨,勾起那張蒼白的小臉,目光中早已沒了他,空洞地望著門外漆黑的夜。
“好美的一張臉。”下顎在他的手中就要被捏碎,“看著我!”
他急於要證明什麼,只是曾經漂亮靈動的眼睛如一灘死水。為什麼不看著他,為什麼眼裡沒有他?將她嵌進懷裡,如同抱著一具木偶。白子畫深吸一口氣,點了她的昏穴。
“師父!”幾乎要從噩夢中驚跳起來,花千骨醒來時已近凌晨,窗外是婆娑的樹影,還有殘月透進屋來,清清冷冷地讓她打了個寒顫。昨晚是被師父抱回來了?是師父殺了那個男人,還強要了自己……
糟了,妖神!這可怕的事實猶如五雷轟頂。
自師父走後那個奇怪的魅惑聲音日夜騷擾著她,甚至鼓動她去長留找白子畫。花千骨並不傻,若說一開始懷疑是自己的心魔,那麼現在懷疑的就是自己曾獲得的妖神之力。
經由百般試探,逼得那聲音說漏了嘴她才知道,本該以死封印的妖神之力,由於她殘存一息被一同儲存了下來。然而同樣被憫生劍刺成重傷,奄奄垂絕的妖神蟄伏在她體內,對脆弱的花千骨非常不滿,她沒有太多的力量供他汲養,空有神之身有時卻連個凡人都不如。
原本上一世花千骨體內的神之力已在慢慢覺醒,南弦月在虛洞中將妖神之力轉移給她,除了當時的形勢逼迫之外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事,因為花千骨對南弦月的吸引,註定是那段上古佳緣的延續。
可是作為正主的妖神卻不樂意了,他本該與神界同滅,但因為神滅時花千骨被護住了一魂一魄,他才得以儲存一點妖神之力,苟延殘喘地寄附在南弦月身上,還被下了封印。
好不容易等來了花千骨用血解開封印,他以為可以離開南弦月在這世間最後一個神的身上修養生息,準備好重現江湖逍遙自在,沒想到花千骨竟也同樣以死封印他,這些神界的都是瘋子嗎?
幸好白子畫救回了花千骨,如今重回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