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世又弱了很多,這具身體成了束縛他成長的絆腳石。
倒是朝夕修養間日日感受到斂魂石的巨大能量,那天地間蓋世無雙的純陽之氣對妖神是致命的吸引,白子畫成了他朝思暮想要得到的人。
他是上仙,是他脫離禁錮的唯一指望了。奈何復生後體質的缺陷,本只要一次交合就能轉移的力量變成需要七次才能完成。
所以他不停地督促花千骨,對即將到來的成功得意忘形,才會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然而實在沒有想到花千骨知道真相後,竟然要將自己妖神的力量轉嫁給一個山野村夫,然後再殺掉那個村夫,徹底絕了妖神之力。
為了這些,不惜背叛白子畫。她還真是不忍他受到一點傷害啊,只是此刻,傷害依舊無法避免。
花千骨倉促跳下床時差點沒栽倒,下身隱隱的疼痛提醒著那無可挽回的一刻。可她再顧不得什麼,感知白子畫在隔壁屋裡,急切地想要看看他好不好,卻被結界攔在門外。
“師父!你開開門好不好?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開門讓我看看你!”她趴在門上聽不到一點聲音。
妖神已經在他身上了?怎麼辦?怎麼沒聲音?師父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師父,你開開門吧,小骨求你了!”花千骨腦中亂成一團,內心如火燒般地焦灼不安,可無論她怎麼喚,回答她的只有死寂的恐懼。
雖是一門之隔,屋裡的白子畫此刻卻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左臂絕情池水的傷疤整夜地折磨著他,還有那噬心之痛更是如厲爪撕扯般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渾身劇烈地顫抖著,伏在床前直不起身,大顆的汗珠使得衣衫都被浸溼。
花千骨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從異朽閣中尋來的掩息術還是沒能讓他避免傷害,而今,她難以想象白子畫在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
“師父,求你見我一面吧!都是我的錯,你想怎樣都行,只要讓我看看你好不好……”雙膝發軟,她跪在門前,淚水還是無法剋制地奪眶而出,口中仍在嘶啞地喚著師父。不停地拍打著房門,恍如當年他中毒時她也是跪在門前求他見她一面。
聽那心碎的哭聲,白子畫腦中又浮現出昨晚的場景,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衣不蔽體。捂住心口,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你還在意我的死活嗎?
“我很好,你走吧。”冰涼的聲音從結界中傳出,聽不出任何情緒。
“師,師父……”花千骨抬起頭,彷彿被救贖一般,拍著門急切地道,“師父,你開開門,開開門啊!”
不去見她一面,怕是要這麼沒完沒了地跪著求著了。門被開啟,一身素衣的白子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花千骨屈膝向前爬了幾步,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在他臉上想要尋找些什麼,聲音都在顫抖:“師父,你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有沒有什麼……”
“你希望我怎樣?”震開她的手,太多的傷痛,白子畫覺得自己多看她一眼都痛進骨髓。她哭得那麼傷心,她有什麼好傷心的?
沒有掌控好的仙力將她推倒在地,心中一痛,想去扶她,硬生生地止住了。
花千骨被他眼中灰敗的冷漠所擊中,他們之間怕是已經無可挽回了,也是,做了如此羞恥的事還談何挽回。低著頭苦澀地道:“我只想你好。”
“好?”白子畫冷笑一聲,心口又被狠狠地撕裂揉碎,他再也難以剋制下去了,“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不敢再多停留,轉身離開,門緊緊地閉住,結界又籠罩下來。花千骨單薄地身軀癱倒在地,他的憎恨、厭惡全寫在臉上,一個妄圖與他人苟合的女人,背叛自己的夫君,讓他承受奇恥大辱,他就算不趕她走她也沒臉待在他身邊了。
早在要分散妖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