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總要去些沒去過的地方吧。
什麼時候他比自己貪玩了?花千骨並不想出門,可既然是師父盛情相邀,自己再拒絕似乎有些不解風情吧。歪著頭想了想,抿嘴笑道:“師父,我們去金陵吧?”
白子畫覺得出乎意料,怎麼想去那麼近的地方,不解道:“不是去過了嗎?”
“咦—”她故意拖長了音,指著他笑道,“有人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嘍。”
白子畫無奈地搖頭,他想起來了,啄鷹谷回來後為了哄她好好養傷,曾答應過她要再去一次的。哎,這小徒兒記性倒挺好。
花千骨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起來了,得意地抿著嘴笑。轉了轉眼珠,既然是出去玩,自然要盡興些。想起上次去金陵時被他管得嚴嚴的都沒充分領略秦淮河上的紙醉金迷,這次她可要玩徹底,不過那點小心思不能告訴師父,他要知道了肯定會反悔,不讓自己去了。
為了安慰自家師父,花千骨想了個理由,嘻嘻笑道:“上次我們最遺憾的是沒有泛舟秦淮河上,聽說風景很好的!”
看著她揮著小拳頭一臉的興奮,他也只好點點頭。秦淮河上嗎?這小徒兒的心怕是要越玩越野了吧。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丫頭想玩什麼。不過,只要她高興,去哪都可以。
幾日後,兩人便徜徉在槳聲燈影中了,河上起了薄薄的煙靄,船隻過境,黯黯的河水中蕩起層層的漣漪。
華燈映水,畫舫凌波,橘色的燭火伴著岸上那錦緞香粉、嬉笑怒罵;又合著遠處繡樓上的歌聲,近處吱吱呀呀地胡琴;明月之下,涼風陣陣,槳合著水從古樸的橋洞下穿行而過。
“兩位公子是要去哪一家?”搖櫓的老船工笑眯眯地看著他倆,這兩位雖然相貌平平但舉手投足間自是一番清風道骨之氣,特別是高個子的那一位,雖不像那小公子活潑可愛、多動好奇,但在儒雅風韻中更隱隱有股逼人的傲然之氣,不苟言笑時更甚。
就比如此時,他冷著一張臉,朱口輕啟:“我們哪家都不去。”
“那怎麼行!”那小公子馬上急得站了起來,小船在他的激烈反抗下,搖搖晃晃個不停,“老丈,哪家姑娘好看呀?”
老船工不自覺地看了看那大公子,見他並未再出聲便放膽道:“其實每家都各有特色,不過今晚小公子可是有眼福嘍!”
“老丈快說。”
老船工看那小公子就覺得喜慶,打心眼裡喜歡,年輕人愛熱鬧圖新鮮也是常事,自己年輕時也喜歡那些鶯鶯燕燕,軟玉在懷,笑語解姬也是一番人生情趣。兩臂依舊在搖著船櫓,話語中卻心生嚮往:“前面的花萃樓今晚有未開苞的雛子,好多公子都去看熱鬧呢,據說還是個絕世美人。”
她眉開眼笑,搖著他的胳膊道:“師父,我們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白子畫的內心是崩潰的,姑娘家的竟然喜歡逛妓院?還拉著他一起逛?雖然斂了二人的容貌,她又扮成男子,但,太荒唐了!
“師父!”她又在撒嬌,“你說過的,什麼都不懂的清明境界和歷經滄桑、堪破一切的清明境界來比是不堪一擊的,小骨要多歷練多嘗試才能領悟生命的真諦,才能不給師父丟臉!”
白子畫覺得自己活了百年真是失敗透頂,她竟有臉拿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目的就是為了逛妓院!
“師父!”花千骨仍不死心,見那花萃樓的牌子越來越近,樓前更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更是急道,“你說過的……”
“好好好,去就是。”他覺得頭疼,自己到底說過些什麼?不該記住的倒記得很牢,該記住的一句沒記下。再讓她這麼說下去,他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了。
花千骨見師父鬆口,大喜過望:“老丈,快,我們過去!”
那花萃樓前果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