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辦。”
笙簫默長嘆一聲:“師兄啊,也只有千骨不知道,這六界可傳遍了。”
“傳遍什麼?”
“護妻狂魔!”笙簫默眯著眼笑,小聲道,“聖君讓我帶話給你,有你這個稱號在,墮了他妖魔二界的威風。”
白子畫不解,別人取笑自己與他殺阡陌有什麼關係?更與妖魔二界無關。不就是個“魔”字嘛,這也要管?看來近日閒的很。他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麼意思?”
“護妻狂魔,不就是懼內嗎?”挑眉看他,笑得更為露骨。
“沒正經。”
笙簫默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師兄你竟然預設了。大師兄要是知道了一定怪你丟了長留的臉面。哈哈!”
白子畫默默地搖了搖頭,對六界冠於他的評價並不在乎,懼內又如何?自妖神後,他的心意早就天下皆知,她是他的全部。心裡總有個不好的感覺,與神界的千絲萬縷的聯絡讓他覺得害怕,曾在鼎中見到的她,是她嗎?
收起那無端的心緒道:“此鼎還是留在我處,你和幽若也不要對他人說,大師兄那,等回了長留後我親自告訴他。”
笙簫默收了那調笑的神情道:“再好也沒有了。你們什麼時候回?”
白子畫沉吟片刻後道:“等你把那件事辦妥。”
“師兄放心,一定包您滿意。”
兩人守了一夜,期間隨著鼎中能量的加強外溢,頻繁結了多次結界,直到天明,那大雨總算停了。笙簫默和幽若說長留還有事便也沒有多留,匆匆趕回。
花千骨看著師父將小鼎“滅”收入墟鼎中不免擔憂道:“師父我們不如找個地方把這玩意埋了吧。”
“埋了?為何?”白子畫不知她怎會有這種想法,埋是什麼意思?就算掘地萬尺,沒有封印這個東西還是會出世的。
花千骨不安地伸長手臂環住他的腰,貼在胸口總算能找到給予了自己無盡安全感的熱量:“我討厭神界。”
他摟緊了她,微笑地道:“我也不喜歡。”
“不如我們將'滅'扔回北海?”花千骨想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是神界之物還回去最好,隨他們怎麼處置。摸了摸他的腹部,似在喃喃自語,“總比留在你這好,萬一再傷著可怎麼辦?”
“傻瓜。”拂過她的髮絲,安慰道,“師父會小心的。至於還回去,以後再說吧。”
“為什麼?”
“流商既然用此鼎來困住我,他必然知道是神界之物。可是神界早滅,這物是他撿來的嗎?”
經他點撥,花千骨思索道:“師父的意思是,鼎是流商從神界得來的?”
“不能完全確定。”
“師父!”她輕呼,在他懷裡搖著頭,哭腔漸濃,“我不要你有事……”
“別哭,別哭。”幫著擦眼淚,小徒兒也擔心得過頭了吧。只是她為自己落淚,顆顆都珍貴,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著,“為了你,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她閉著眼,滿臉淚痕,睫毛顫動:“你要記得。”
“好,我記得。”
☆、夜遊秦淮
如白子畫所言,過了中秋後,又一個月圓夜時,小鼎再沒有出過異常,平靜得讓花千骨以為這是自己的一場幻覺。雖然如此,她總是憂心忡忡,每日關注師父來得更勤,甚至夜裡兩人云雨纏綿時,她也會投來探究的目光,這可讓白子畫招架不住了。
他也明白小徒兒是被嚇怕了,多年前他受傷時,她也是這樣惶惶不可終日,以致後來他失去了她。再這樣悶著可不行,白子畫決定關了那處宅子帶她到處逛逛,至少在回長留前讓她再好好開心下。
“想去哪玩?”塞外邊疆,京城古都他們都曾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