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師弟,你怎麼看?”
“你為何要入絕情殿?”白子畫並未回答摩嚴,看著狐馮又像沒有在看他。
狐馮見白衣男人問,心咚咚地直跳,手心裡全是汗水,但他仍面色平靜地恭敬地道:“弟子仰慕尊上,希望能得到尊上的教誨,也希望能幫掌門分擔門中瑣事,儘自己綿薄之力光大長留,造福六界。”
然而,這番說詞並未說動白子畫,他飛身下法座,踱步到少年面前,好聽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若入絕情殿,你只是掌門之徒,並非本尊之徒,所以本尊不會教你什麼;第二,做為長留弟子,除了學道修煉外,為掌門分憂,也是每個弟子應盡的本分;至於造福六界等必要胸懷天下,度人度己,以揚善除惡為旨,以俠義大德為行,這是每個修仙之人都應該銘記在心的。”
狐馮跪在他腳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覺得那人冰雪般的寒意快將他凍住,眼前白茫茫一片,迷失在其中。
白子畫看著他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一句,御劍離開了仙劍大會,向武彥島飛去。
待他回到絕情殿時,仙劍大會早已結束,幽若向他通報了結果,易江與莒子絨均入貪婪殿,而狐馮,他拒絕入貪婪殿,表示願意再在下殿苦學三年……
這麼執著也是少見。既然結果已出,白子畫也沒有什麼異議,狐馮願意繼續苦學也好,他身上的戾氣還是有些重,多磨練才能成長得更好。
他腳步有些急,被這些瑣事纏身太久,已經一天沒看到她了,想她想得手都在發抖。
“小骨!”他剋制不住地高聲喚她,尋著她氣息。廚房中花千骨正彎腰艱難地在水缸中舀起一碗清水,緩緩置入灶鍋裡。
“小骨……”不等她回頭,他已從身後圈住她,嗅著那熟悉地氣息長嘆一聲,薄唇貼著她柔軟的肌膚,輕輕責怪道,“又做這些幹什麼,月份都那麼大了,不要再辛苦了。”
花千骨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我沒事,我只是想讓師父陪我吃桃花羹了。”
“我來做就好。”他扶她坐下,將桃花羹置在鍋中燉煮,又蹲下身捏著她的腿道,“今天有沒有不暢?”
“還好。”她的腿腳腫得厲害,每天白子畫都要為其舒緩通絡,今天也不例外。
桃花羹的清香縈繞在小廚房裡,兩人各舀一碗對食,花千骨加了好幾勺蜂蜜,甜甜的,吃在嘴裡甜進心裡。也許即將臨盆,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緒越來越不穩定,總是悶著不想說話,曾經的陰影也跑出來搗亂,時常慌得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寶寶會不會有問題?自己能不能平安產下寶寶?甚至還在擔心師父會不會喜歡這個孩子……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胡思亂想,因此最近總愛吃甜食,心裡甜了就不會害怕了。
“仙劍大會結束了?”
“嗯。”
花千骨揣測著他的臉色道:“幽若還是沒有收徒?”
“嗯,她不喜歡,我也覺得狐馮那孩子不適合。”白子畫見她碗底已空,便起身又為她舀了一碗。
湯勺含在嘴裡沒有放下,花千骨卻來了興趣,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地道:“狐馮?是齊雲山的狐氏嗎?”
“是啊。”白子畫將那小勺從她口中解救出來,“乖啦,好好吃。”
“你為什麼不喜歡狐馮?齊雲山可是世家!”
“我沒有什麼喜不喜歡的,只是覺得不合適而已。”
花千骨垂下頭,扔下小勺,撫著自己的滾圓的肚子,心潮翻湧,低喃自語道:“沒有什麼喜不喜歡……”
“怎麼了?”
“那你會喜歡我肚裡的孩子嗎?”
她的眼睛含著一汪清水,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心一下被抽緊,坐到她身邊環住她的腰,手掌與她一起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