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上:“說什麼傻話呢!我自己的親骨肉怎會不喜歡?”
花千骨鬆了口氣,拽住他的手指道:“你不要拋下我們。”
“你和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離開你們的。”他將她攬在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猜測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花千骨搖了搖頭,悶頭不語。
“做噩夢了?”早上走時,她還在睡,現在有點後悔,應該留個傳音螺在枕邊的。
“你怎麼知道的?”吃驚地抬起頭,師父太厲害了,什麼都瞞不了他。
他們都被夢魘困擾,他們都有各自的心魔,白子畫越來越確定是中秋漸至的原因。這幾日武彥島附近的海域別說船隻與人無法透過,就連飛鳥都不敢靠近,滔天的巨浪像是要將小島吞沒,幸好武彥島靈氣逼人,加上師兄弟三人的封印,那個被鎖在深海中的小鼎,只能用烏雲壓境、驚風怒濤來宣洩憤恨。
手腕翻轉,一道銀色的光環籠罩她全身,若她出事,自己……只是稍稍動了念頭,便覺得心如刀割。
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白子畫隔日就把穩婆們接來了長留,這次一共請來了四位,全部住在絕情殿,反正絕情殿上空房子多,一人一間,由掌門幽若安排妥當。
花千骨快要足月,碩大的肚子讓她坐著腰痠背痛;躺著又呼吸不暢,整個人像要崩裂一般。她將殿中的鏡子全部收了起來,素著一張臉,依舊鬱鬱寡歡。上一次她在白子畫眼中是另一張臉,醜不醜美不美的也無所謂,這一次,自己的這副蠢笨樣子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嫌棄?
秋色煙光裡,她呆呆地坐著,手上還拿著嬰兒的小衣服,就連幽若進來她都沒發現。
那幽若自是靈巧活潑的,笑言她又腫了一圈後,又說了些仙劍大會的趣事。見她仍是意興闌珊,便開始叮囑她一定要好好休息,養足力氣準備產子。小嘴嘰裡呱啦說了一堆,還說什麼自己是她永遠的後盾,那一番慷慨陳詞說得她覺得自己是要去打仗,不是生孩子,心裡反而更緊張了。
“我師父呢?”花千骨吃力地坐著,腿好像有些麻了。
“世尊來了,在書房和尊上談點事。”幽若看了看她的臉色,她如今身子雖重但比起那時候不知道要好多少,應該沒事的。想了想,蹲在她腳邊道:“師父,能跟你借尊上一天嗎?”
花千骨看著她急切又為難的樣子,不解道:“怎麼了?”
☆、風雨之夜
“師父你也知道好幾個月前,仙界毫無徵兆地消失了十個宗派,而魔界的十位長老又在同一天失蹤。就是為了這事,足足查了大半年都沒訊息,如今天帝也實在無法,找了仙界三家德高望重的長者去九重天議事,點名尊上一定要到。”
幽若一臉的無奈,師父都快要生產了,自己還把尊上借走,太不厚道了。可是,她壓力大呀,仙魔兩界已經頭疼了很久,殺阡陌總是不定時地去九重天,對於這點天帝很不喜。她作為天家小姐與長留掌門,心中對殺阡陌喜歡遠棠仙子的事也略知一二,只是天帝雖沒有明確反對,但肯定是不支援的,而遠棠仙子的態度更是讓人琢磨不透,似遠似近,若即若離。天帝曾暗自囑咐幽若,早點結束這糟心事,早點能有個正當理由讓殺阡陌不要總來九重天。
幽若垂著頭,聽不到花千骨的迴音,沮喪又不安。哎,自己真不會說話,惹得師父不高興了。
“世尊來也是為了這件事?”花千骨撫著肚子,那孩子剛剛踢了她一下。
幽若點了點頭,摩嚴對白子畫這種不管不問的態度已經不滿很久了,誰家婆娘不生孩子的,也沒見過要這樣陪著的。她是明白師祖寶貝師父的心思,可她也不便頂撞世尊,只好來勸說花千骨:“本來尊上已交我處理,可幽若才疏學淺,一直查不出頭緒來。天帝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