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雖然怪他,可心裡卻很歡喜,剛才被雲湍糾纏的不快心情也大減,“可回去看過你孃親?”
“還沒。”白謹言跨進大殿,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後,狡黠地本性又露了出來,眨著眼道,“爹爹,剛剛我看見雲湍姐姐從大殿出來後就紅了眼睛,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啦?”
白子畫瞥了他一眼:“出去大半年就學會這些?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收收自己的性子。”
白謹言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五大門派沒給爹爹送感謝信嗎?”
白子畫淡淡地道:“那是應該的。”
“哎,所以啊,那些仙門越來越懶,有事就找長留,總覺得出事有我們幫他們擺平就是應該的。”白謹言膽子大了些,這些年他本事漸長,雖沒有正式拜師,但武技、法術、學問在長留年輕一派中已是佼佼者了,只是他的個子還是那麼矮,面孔上仍舊稚氣未脫。
“那你想怎樣?”
“讓他們去。”
“等著他們被屠殺?”
“沒那麼嚴重吧……”白謹言歪著頭想了想,狡黠地眼睛轉了轉,神秘道,“我在遊歷時發現了一件怪事,爹爹有沒有興趣聽聽?”
“你說。”這孩子真是的,回來就和自己打啞謎,白子畫心裡雖這麼想,可忍不住又看了他幾眼,許久不見,這小子長大不少。
白謹言面色凝重,唇角卻掛著笑:“蓬萊與我長留同為海上仙山,此次途徑蓬萊,兒子就想順道感受下蓬萊島的仙氣,便與狐師兄拜訪了蓬萊新掌門連道真。說來也怪,蓬萊境內的仙力比長留強了好幾倍,而且島內弟子包括這個連道真都讓人覺得怪怪的。”
白子畫奇道:“怪在何處?”
“我們遞上拜帖,可那連道真連場面上的寒暄都不願意,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要求門下弟子與我和狐師兄切磋法術。”白謹言陷入回憶中,這個回憶可不大有趣,他知道蓬萊前任掌門霓漫天與孃親有舊怨,但幾百年都過去了,兩派之間也早已修好,如今沒必要又倒退回幾百年前吧?
他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我們本想切磋就切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還沒反應過來,蓬萊弟子便將我們團團圍住。後來才知道,這哪是什麼切磋啊,就像將我們置於死地一般,步步皆是殺機,招招痛下殺手,若不是兒子與狐師兄藝高膽大,功夫了得,此刻早就命喪當場了!”末了,白謹言還是不忘吹噓下自己的本事了得。
白子畫皺了皺眉,自家兒子絕不會編出這麼一個聽似平淡卻暗藏兇險的故事來襯托自己英勇果敢,畢竟五大門派對他的溢美之詞早就傳遍長留了,況且有狐馮在他身旁。幾年下來,他雖然仍不喜歡狐馮,但這個孩子還是頗為正直。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奇怪之處?”他知道自家這個調皮搗蛋的兒子絕不會吃虧後就這麼放棄,他不報仇雪恨已經是很好的了。
果然,白謹言雙眼泛光,得意地揮舞著小拳頭道:“兒子發現了連道真的一個秘密,此人精神有問題。他每天晚上喜歡外出找樂子,不是去附近集市上的青樓,而是在蓬萊海底蓋了一座紅樓,真的是大紅色的樓宇,裡面那是香豔荒淫得不得了,我……”
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眼鋒,說得興起的白謹言嚇得急忙收斂了心神,背上冒出了細毛汗,剛才
那陶醉的樣子激惱了爹爹,他低下頭道:“我什麼都沒做,是那連道真有妖法,我偷看了好幾次,每次都與想象的不一樣,是他一人在那兒自己跟自己玩樂,口中還能發出男女不同的聲音,荒誕淫樂至極。”
有這種嗜好的人竟能成為一派掌門?白子畫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是這樣,蓬萊一派還算仙門嗎?分明就是妖氣十足。“你說蓬萊的仙氣比長留足?”
“是啊。”白謹言點頭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