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已經有好幾次了,這下不能再讓他矇混過關了。
她湊近他,堅挺的小鼻子東嗅嗅西聞聞,搞得白子畫極不自在。他托住她的肩膀:“怎麼像個小狗一樣。”
“你去海邊了?”他身上有股大海的味道。
“嗯。”白子畫點了點頭,瞥見娘子面色有變,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捧晶亮閃閃的貝殼,小心地道,“小慎兒說過好幾次要找這種梨花貝,只是都沒能如願,這次她生病得厲害,我便去找來,好讓她高興點。”
花千骨略微放下心來,可還是探頭探腦地朝塔室張望了一下,黑漆漆的怎麼也看不清楚,師父好像下了結界。
白子畫攬過她的肩膀道:“為師也想吃桃花羹了。”
“額……”好吧,餵食師父是她最開心做的事。
天有不透風的牆,白子畫覺得自己瞞住了花千骨,卻沒有瞞住另外一位一心只在他身上的美豔女子。短短几年時間,狐雲湍已經出落成一個標準的美人,她高貴的出生,嬌媚的容貌,秀雅絕世的氣質,加上這些年久居香薰閣,一直是長留最年輕的仙師,不僅深受弟子們的喜愛,而且德才兼備更是三尊及掌門的好幫手,在六界大小戰役中都有她的身影。
狐馮明白,這個自小眼高於天的妹妹自那年冬日被長留上仙救下後就情根深種;白謹言明白,他的雲湍姐姐已經不再是什麼狗屁姐姐了,她有可能成為自家爹爹另一位夫人,但真的有可能嗎?花千骨明白,她阻止不了仙界愛慕師父的女子,若有一天他真的愛上了別人,可是真的會有這一天嗎?白子畫也明白,他知道雲湍對自己的情意,他雖然器重她,視她為左膀右臂,可是自己真的給不了她什麼,真的無法從那翦水秋瞳中察覺出自己對她有一絲絲地微瀾。
所以,當雲湍來找他時,白子畫是一貫地冷漠:“這些事你不用管。”
“我可以為你分憂的。”
“我說過了,不用你管。”他頭也沒抬,心裡卻極不樂意。
雲湍的眼眸中滿是擔憂:“我去過武彥島了。”
白子畫正在給蜀山掌門雲隱回信,聞言便停了下來,冷冷地道:“你應該知道,除了三尊誰都不能去武彥島,掌門也是。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不能再讓你去冒險了。”雲湍絲毫沒有畏懼,反而上前一步,“那日我見到你從武彥島回來,便下了決心,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會再讓那隻鼎傷你了。”
在她炙熱的目光下,白子畫別過臉去:“沒有的事,那鼎根本傷不了我。”
雲湍心疼地搖頭道:“它若傷不了你,為何你回來時臉色蒼白如紙,我……”
“夠了!你回去吧。”雲湍更近一步讓他非常不適,再說下去,這姑娘就要管不住自己與他在這長留大殿上拉拉扯扯了。除了對待花千骨,白子畫根本就不是一個願意憐香惜玉的人,相反他厭煩身邊眾多想來紅袖添香的女子,到底怎樣才能讓她們明白呢?
“我只是想為你做些什麼……”受不了他的冷漠,雲湍眼眶漸溼。
“不需要。”白子畫打斷她,他不想聽她的告白。
雲湍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地道:“總之,我不會再讓它傷你的。”
白子畫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在孩提時是多麼可愛,怎麼長大後竟會有如此深的執念?他重新執筆,將那封寫了一半的書信完成。
寫完後安排弟子寄出,白子畫見時候還早,想著去後山修煉,也許不用多久白謹言就回來了。他想起許久未見的兒子,總算露出了微笑。
☆、人月兩圓
“爹爹,你是在想我嗎?”大殿門被推開一個小縫,長高不少、英俊不少、瀟灑不少的小少年嘻嘻笑著探頭探腦。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