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白子畫你不妨再考慮一下嘍。”
“想都別想!”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再多說一句,他就控制不住了。
可小鼎彷彿說上了癮,繼續道:“保六界平安不是你長留上仙應該做的嗎?或者,你去問問花千骨,她也會答……”
話音未落,白子畫已經一掌拍出,銀光仙力中夾雜著透明的玫瑰色花紋,他氣得大腦模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十足十的力道讓懸浮在海中的小鼎發出嗡嗡地振動,噼裡啪啦聲顯示著這個古樸的小鼎正一點點地開始龜裂。
啪嗒一聲,掉下一塊外殼。
☆、心魔漸盛
鼎中鼎外都被這一變故震住了,沉默下只聽海水在耳邊聒噪。白子畫率先反應過來,抽出橫霜劍,劍劍如風,他要一鼓作氣,劈死這個小鼎。
鼎中物也不是傻子,他雖慢了一步,可那隻小鼎卻異常靈活,就算被仙力封印拉扯著也閃避如電,橫霜劍幾乎已沒了機會。
“哈哈,白子畫饒是你功力再高,還是奈何不了我嘍。”他停不了地挑釁著,“你還得再努力呀。”金色的光暈將小鼎牢牢包裹住,橫霜劍再也刺不進半寸。
他知道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他也意識到要想刺穿小鼎不再是遙不可及的事,反而有了大大的希望。
十年已經太久了,無從分辨是自己漸漸強大還是小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漸漸衰弱,總之,這是一個好跡象。
白子畫踏上絕情殿,先去看了白慎行,她呼吸順暢不少,面上不再是不正常的潮紅,而是漸漸好轉。他出了小女兒的寢殿,在絕情殿上閒逛,結界下了一道又一道。這個該死的小鼎,竟然覬覦他的妻子!
他再一次地被怒火控制,渾身顫抖著,身形一閃鑽進了塔室。塔室的最深處被結界鎖住,白子畫抬手一揮,在眼前的竟是好幾根粗壯的鐵鏈子。盤膝而坐,長留山的鐘聲正好敲起,打得他心都在顫抖,那些原本散在地上的鐵鏈忽地一下全部撲在他的身上,隨著法力的加強,束縛也是更強。
白衣仙人一點都不覺得疼痛,他似乎能感到體內有什麼正在奔湧而出,緊握的雙手中正冒出絲絲縷縷的玫瑰色光。早已不是第一次見到時的恐慌,也早已不是當年可以將這種力量篤定洩出,他現在心快跳出胸膛了,腦中一片空白,若沒有這種採自火焰山的玄鐵鍛造的鏈條縛住,白子畫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他知道自己厲害,他也知道功力每進一步,越離無法控制自己更進一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染上了神界的毒,是在秀華宮中?又好像不止秀華宮,或許還有這個小鼎在作祟……
頭疼如裂,不能再想下去了,先解決這個小鼎,其他的緩緩再說。將這些玫瑰色力量排空後,白子畫總算緩過一口氣,滿身的汗像從水中撈出來一般,如他這樣的仙怎會如此?
縛在身上的鐵鏈解開後,他體力不支地癱倒在地,竟覺得有些冷。算了一下時辰,這次待得有些久了,他不放心妻女,調息片刻後,感覺純正的仙氣正洗滌著經脈。
推開塔室的門,海底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總算散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嗯,還是家裡好,桃花香有凝神靜氣的功效。放鬆下來的白子畫,閉著眼陶醉了還沒幾分鐘就聞到鼻尖下有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異香。
“小骨。”他睜開眼,心情大好,眼眉間也都是笑意。
可他面前的小人兒卻表情奇怪:“師父,你在塔室幹什麼呢?”
“沒什麼,修煉而已。”
“修煉?”花千骨茫然地看了看天,這個時候有什麼可修煉的?她其實睡得並不安穩,兩個時辰不到就醒了,掛心著女兒,又找不到夫君,探到他在塔室後卻觀微不到裡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