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什麼也不渴望,但求平靜,實在不太想和前夫身邊的人有太多糾纏。可偏偏他們來了。
“我們陪戴律師過來!Annie,戴律師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傑米又著重提了一句:
“你必須聽一下。這些事,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時檀沉吟,猶豫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嘖,看樣子,駱小姐很不歡迎我們到訪!”
戴聹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樣一個事實。
“的確!”
時檀老實承認,微冷的目光,逼視著他們: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脫離了你們那個世界。可你們的到訪,讓我赫然明白我一直活在假象當中!三位,現在,我只想安靜的生活。說實話,我實在不太希望你們來毀掉我當下的生活……”
雖然現在這種生活,是蒼白而空洞的。
究其原因,是她還沒有找回那個對生活充滿熱情、對未來充滿激情的自己。
現在的她,只願意就這樣在淡泊中隨波逐流的過著,不想有任何改變。
無他,只因為愛人的心,傷得太重,奄奄一息的狀態,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復。只一年,太不夠太不夠。
戴聹是個明白人,哪能不知她的心情,正
tang因為知道,所以,他不得不來。
他點了點頭,說道:
“駱小姐,開啟天窗說亮話。本來今天這一趟,本不該是由我來的。最理想的狀態,是祁繼先生親自來見你,那才是最完美化的。
“說到底,我是非常不願意用律師這層身份來和你見面的,這隻會說明一件事:我的當事人,遇了不幸。那不是我想看到的事!
“無奈的是,它就是已經發生了……
“作為他的朋友,我很悲痛,作為他的私人律師,我心情無比沉重,並且,我只能面對現實,然後來找你,來履行我的職責……”
一陣風吹過,發,被吹亂,時檀伸手撫了一下——她以這樣一樣動來掩飾聽到他死緒時所激發的一些異樣的情緒。
“對於祁先生遇難一事,我表示惋惜。就不知道戴律師此番過來,是為了履行怎樣的職責?”
放下手後,她的臉色已變得平靜,淡定的反問聲,換來的是他靜靜的睇視,也引來傑米夫妻深深一眸。
“恕我冒昧,駱小姐,祁先生死了,你難道一點也不難受嗎?”
戴聹不答,且忍不住反問了一句,繼而又說道:
“本來,我還以為,你會回竺國看他最後一眼,結果……”
他沒說完,語氣是耐人尋味的,似乎是在驚訝她竟會如此的鐵石心腸,居然沒有去……
“我為什麼要回去自取其辱。戴律師,你好像忘了,我和祁繼,早已離婚!請問,我需要為一個背叛過我的男人難過,甚至於還要傻冒的跑回去悼念他?”
這句話,她說的時候,聲音抬高了好幾個音貝,神情帶上了幾分激動之色。
戴聹再深深看了一眼,得了一個結論:
“看來,你還在恨他!”
“不,我不恨他。”
站在風中,她大聲否定。
“你就是恨!
他的嗓門比她還要大,似乎是有意要激怒她一樣。
好在,時檀並沒有變臉,直視了一會兒後,聲音轉而變得平靜了:
“不管恨與不恨,都無關緊要。戴律師,你還是直說來意吧!”
她,終於還是藏起了情緒。
戴聹有看得出來,但他沒有點破,只道:
“怎麼,你打算讓我站在門口和你就這樣說話嗎?駱小姐,今天我特意來此準備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