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增嘆氣:“我隨你去吧!”
嚴氏高興:“太好了!”可馬上有些擔心:“城裡的事怎麼辦?”
施和霖說:“我來幫助他教導那些兵士。”
段增不相信地看施和霖:“都是要講外傷的料理什麼的……”
施和霖說:“那還不容易?紙上談兵唄!又沒有血腥味兒,我可以教教他們怎麼做止血的膏藥……”
段增點頭說:“太好了!我就懶得講藥理,義父幫著……”他又遲疑:“那義父怎麼往南邊去?天氣會越來越冷的。”
施和霖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就不往南邊去了。”
嚴氏說:“別急,燕城不久就會疏散居民,那時有兵士護送,你可以跟著他們走。”
施和霖結巴:“要……要……”
段增皺眉:“要開始了?”
嚴氏點頭:“很快了。”
薛貴妃終於得到了皇帝會來她這裡用晚餐的傳信。
她曾在書中讀到過,女子如果被啟開了慾望之門,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她過去對此嗤之以鼻,覺得那不過是為放蕩找的藉口。可是現在,她真的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她進宮時不過十七歲,對皇帝一直誠惶誠恐,從來沒有真正地放鬆過,一直要留份清明觀察皇帝的喜惡。這種情況,自然無法享受到什麼樂趣,不過是照著教導的種種,適當地表現出滿足和感激。只有與太子在一起,她才真的享受到了房中妙處!這種震撼如此強大,每每與太子碰撞後,她都會一連幾日縈繞不忘,反覆回味,無法平靜。而過了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太子,她就覺得身子裡面空空的,像是整個軀幹只剩下了一張皮,叫囂著要太子來填充自己的血肉。她每日神思懨懨,無法按捺地想再見太子一面。
她的心境就在見到太子的喜悅和見不到太子的煎熬之間上下起伏,她多少次痛苦地悲嘆:這麼熬著,哪天是個盡頭呢……
現在,盡頭就快到了吧?
薛貴妃告訴陪嫁她入宮的嫲嫲:“你寫個選單,皇上喜歡清淡,別太油膩就行了,只是裡面要有燕窩或者銀耳。定好讓我看看。” 既然有了東西,那還費心思設計食物幹嗎?她現在一想到那個年近半百的老男人就感到噁心!一天都不想和他在一起!謝天謝地他現在已經不喜房事了,不然薛貴妃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露出馬腳。
嫲嫲領命去了,薛貴妃拿出那個裝了荷包的玉匣,到書案前坐了,將玉匣開啟。她輕輕把荷包拿出來,又從荷包裡拿出那個紙包,小心地展開,分出一小勺的樣子,另找了張紙,包好了,放在一邊。她重將原來的紙包包好,唇角帶著微笑——什麼叫心有靈犀一點通?自己剛剛惆悵皇帝沒病,知趣的情人就送來了藥粉!人的身體是不會撒謊的,太子對她全力以赴,她也有無窮柔情……她與太子一定情緣深厚,身體和心思都如此和諧……
薛貴妃抬手研了些墨,取了小楷,在紙包上畫了一個香爐和一輪彎月:七月七日,焚香拜月,他們初會之時,這個日子要記一輩子才對。
皇帝到來時,薛貴妃裝扮得整齊而華美,笑盈盈地迎上了皇帝。
皇帝情緒很鬆弛。平常沒有可擔心的,茅道長近日對他宣揚冬日養生之要乃是養腎防寒。養腎,就是護精保本,最不可近房事。他本不想到薛貴妃這裡來,但是算來已經一個月多沒過來了,薛貴妃為他掌握著後宮,辦理了盛大中秋慶典,年夜宴也得她來操辦,皇帝就過來看看,算是給薛貴妃一個撫慰。
皇帝看到薛貴妃水光盈潤的眼睛,對他似看非看,以為薛貴妃是害羞了,笑著說:“好久不見愛妃,愛妃氣色真是鮮嫩,定是保養有方,該對朕說說。”順手挽了薛貴妃的胳膊。
薛貴妃聽這話心中一驚,接著被皇帝一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