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深彷彿沒有察覺她的眼神,晃了晃紅酒,聲音蠱惑道:“今晚留下來?”
姬旋往他靠近,兩人腳尖貼著腳尖。
姬旋單手托起顧銘深的下巴,嘴角微勾:“君後是想得到朕的臨幸?”
換作以前,顧銘深對於姬旋這般大膽挑釁,必然會惱怒。
但今時不同往日,心境變了,他感受到的更多是勢均力敵的切磋。
顧銘深空出的手扶在姬旋腰肢上,聲音低沉:“嗯,陛下肯嗎?”
掌心的炙熱透過布料傳遞到面板,姬旋睫毛顫抖了一下,神色維持著不變。
她直勾勾盯著顧銘深深邃的眼睛,就像有一道漩渦,在把人往裡面吸。
姬旋猛地推開顧銘深,在對方愕然的眼神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她把杯子放到一邊,重新朝顧銘深走近:“有何不可。”
說罷,她勾住顧銘深的脖子,徑直吻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兩人無師自通。
姬旋半磕著眼睛,欣賞顧銘深的反應,故意挑逗的撬開對方的牙齒。
顧銘深不甘示弱,一把將人橫抱起朝臥室走。
房間的溫度逐漸升高,床上的人交疊在一起,被子被踢到了地上,衣服凌亂撒了一地。
一場酣暢淋漓得大戰持續到凌晨,姬旋在顧銘深再次吻過來時,喊了停。
她被顧銘深壓在身下,饜足的模樣,多了幾分渣女的味道。
她抬手拍了拍顧銘深的臉,聲音慵懶又沙啞:“我該回去了。”
顧銘深:“……”
姬旋見他頓住,趁機一把推開他。
顧銘深一時不察,倒在床上懷疑人生。
以至於錯過了姬旋伸手撿衣服時,眉心狠狠擰了一下。
悉悉索索地聲音停下,意味著姬旋已經穿戴整齊。
顧銘深撐著身體坐起身,低沉地聲音帶著不滿:“你知道留下是什麼意思嗎?”
姬旋總不能說是怕明天起不來吧,女帝陛下的尊嚴怎麼允許!
她偏過頭,目光淡淡:“朕從不在後宮留宿。”
顧銘深額角的青筋突突跳,所有好心情因為她這一句話,頓時一掃而空。
“你把我當你後宮的一員?”姬旋這個女人,是想養一片海?
他抓著床單的手背露出青筋,語氣裡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在這剎那,他腦海裡閃過了蘇碩的臉,又驀地想起,那天早上多事的蘇季文。
顧總頭次心梗了梗。
姬旋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他想了這麼多。
如果按照女尊國的帝王制,她確實擁有後宮。
不過她至今也就臨幸過顧銘深一人。
話雖如此,但想到顧銘深還有邱依這個前女友,她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攀比:“嗯,不過你放心,在你沒膩之前,朕不會找別人。”
畢竟這裡講究每次只能對一人一心一意,入鄉隨俗,她也當如此。
顧銘深:“……”
他氣笑了,姬旋這是當他是鴨?
然而姬旋聽到他的笑聲,只叮囑了一句“記得打掃乾淨”。
姬旋快步回了對門,直到回到熟悉的環境,她才鬆懈下來。
她揉著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想起肩上的牙印,她不滿嘀咕:“顧銘深屬狗的吧。”
每次都在她身上留那麼多痕跡。
而另一邊的顧銘深,看著凌亂又充滿曖昧味道的房間,披著浴袍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翌日。
姬旋迴憶起昨晚的不道德,心虛地提前了半個小時去公司。
而沒等到人的顧總,一臉陰沉,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