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面的話,蘭曦吞在肚子裡,在她心中隱隱覺得此人屬於後一種,眉眼間的距離狹窄的男子雖好看,戾氣也重。
因著要趕魏國太后的生辰大壽,馬車冒雨繼續前行離開了輝夜城。
官道雖然寬敞,卻耐不住雨水沖刷,溼濘不堪,馬車行駛地異常艱難,又因淫雨霏霏,穆勉並不放心在道上歇息,唯恐山洪滑坡,眾人只好浸淫在滂沱大雨中趕往下一個城鎮。
蘭曦坐在馬車裡,除了顛簸的不適應之外,其他倒也還好,可是一眾僕役就沒有這麼好命了,尤其是涼國少年阿笑,他的傷口才上藥不久,若是吹了風就不大妙了。
“小曦兒,你一直撐開簾子朝外看,可是擔心阿笑?”穆勉將蘭曦臉上的擔憂盡收眼底,問道。
“嗯。”蘭曦默默頜首,她委實擔心地緊,傷口感染了就不妙了。
穆勉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頭一彈,探究地看著她,“他有蓑衣,雨水並不會澆溼他的。小曦兒,你為何這般在意一個奴隸?”
“爹爹難道不覺得此人非同凡響麼,他的行為舉止以及氣質都不似常人,或許是涼國的貴胄之後也未曾不可,我想拓跋部十萬俘虜總是有人會逃出來。”蘭曦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又道“我買他也並不是讓他做奴才,想必他也不會安分地做奴才吧。”
“籲!”馬車陡然一停,蘭曦重心不穩朝外撲去,好在穆勉反應及時,將她摟入懷中,自己卻重重地撞在了馬車護欄上。
“來者何人!”黑曜高亢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蘭曦還驚魂未定,倒是穆勉先反應過來,挑開簾子陰鷙地看著來人。
堵在馬車前的是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持著一把鋥亮鋒利的大刀,正與黑曜等人僵持。
蘭曦被那明晃晃寒森森的大刀愰了眼,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狗血的發展是怎麼一回事,穿越來先生病不說,才享福沒幾天日子,居然碰上了殺手。再者,據她的觀察,穆勉舞文弄墨應該舉世無雙,這武功,可就難說了。
“廢話少說,受人錢財取人性命,閣下有何疑問下了地府去問閻王爺吧!”領頭的人振臂一揮,黑衣人就一擁而上,與穆家僕役開打。
穆勉倒是一臉的鎮定,似乎並不把這群黑衣人放在眼中,而是將蘭曦護在自己懷中,輕輕地安撫著她,“不妨事,穆家調教的人還不是那麼不經打。”
果不其然,正如穆勉所言,很快穆家的僕役就佔了優勢,黑衣人的數量在逐漸減少。
不過過程很是血腥暴力,正當蘭曦轉頭不忍直視時,只聽木板龜裂的聲音從馬車後面襲來,還未來得及反應,穆勉已經抱著蘭曦從馬車穹頂跳了出來。
馬車的穹頂什麼時候被掀的,蘭曦絲毫不知,她只能驚訝地瞪大雙眼看著穆勉輕鬆落地,看向一個青衣中年男子。
“呵呵不愧是穆家的二公子,果然深藏不露。”青衣中年男子方臉長鬚,手無寸鐵,一手背在腰後一手收在胸前,乍一看似乎正氣凜然,唯有那雙眼中透出與他外貌不相稱的精明。
穆勉不驚不慌地將蘭曦安置在身旁,“鐵嶺神掌朱墨,枉稱武林清流中砥,卻是宵小之輩的作為。”
朱墨臉上掛著虛偽笑意,撫了撫鬍鬚,“過了今日江湖上不會有人再知道了。”
說罷,凌厲掌風不斷襲來,穆勉則單手帶著蘭曦躲藏,空隙間不但回擊了朱墨的招數,更是用他的紙扇讓朱墨吃盡了苦頭。
蘭曦心中立即對穆勉的敬仰上了不只一層樓,原來她這個便宜爹這般優秀,不但皮相好,更是文武雙全,真是撿到大便宜了。
朱墨打鬥半天,察覺自己始終處於劣勢,不禁將邪惡的目光投向蘭曦,忽然陰測測地笑了笑,袖中突然拿出一個機關弩,扣下扳機,銀光閃過,朝